“嗷嗚!”
緊接著,式火狼麵目泛起猙獰,對傷口不管不顧,猛然張開血盆大嘴,燃起一縷火光迎風就長,瞬間大如磨盤,伴隨著青煙乍起,火球炮彈般爆射而來!
“呼!”
火球未到,熱浪先至!
牧之野緊摟雲雀,縱身一躍往身旁閃開,那式火狼一擊不中齜牙咧嘴,對身旁的王富貴不管不顧,往周遭民房奔騰兩步,矯健的身影一閃即逝。
“呼!”
不及轉念,斜刺裏風聲凜冽,一枚火球陡然爆射!
“轟!”
牧之野懷抱雲雀抽身急速退去,火球在腳下炸開,激起點點火花。
那式火狼複又奔騰兩步,轉到屋頂蓋頂襲來。
雲雀未曾見過這種架勢,翻滾兩下俏臉泛白,又生怕引起牧之野分神,緊咬朱唇默不作聲。
雖然牧之野借著暖氣流轉,尚能勉強躲開攻勢,但此時二人一體,難免有些抓襟見肘,躲閃時幾度險象環生,暗暗焦急:“再拖下去恐怕更加難以逃跑……”
他瞧見王富貴想要上來助陣,一咬牙滾到他旁邊:“你們先跑,我來斷後。”放下雲雀,複又折返回去。
那式火狼見他反撲,想起剛才的恥辱,驟然咧開血盆大嘴,高高躍起朝他撲殺。
雲雀等人就在後方,牧之野自然不敢避讓,登時被式火狼撲中倒地。
“呲啦!”
隻見式火狼右爪如刀,刷地一下插入他肩窩!
牧之野左肩鮮血飆射,疼痛鑽入心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瞥到三人仍然呆立當場,連聲催促:“快走!快走!”
王富貴又驚又俱,眼看周遭狼影洶洶,咬牙拉起雲雀右手就跑。
雲雀見牧之野岌岌可危,芳心幾欲寸斷,一把掙開王富貴,跌跌撞撞往回趕去。
牧之野目光掃中,不由怒罵道:“王富貴,你要是不帶她走,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王富貴眼眶通紅,澀聲道:“牧小炮,你他媽的別死了,老子還沒帶你喝花酒呢!”驀地狠下心來,矮身扛起雲雀,朝牧之野深深看了一眼,帶著沈氏和老狗轉身逃竄。
“王叔!快放我下來!小野哥……小野哥……”
雲雀一時間掙脫不開,雙眼淚水婆娑,回首朦朧望去,但見牧之野慘叫幾聲,在式火狼身下左躲右閃,胸腹間又被抓出三道血痕,一顆芳心油煎火燎般,淒絕哭喊聲逐漸遠去。
“汪!”
老狗阿黃護主心切,猛地掙脫狗鏈,朝牧之野疾衝回來。
它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在半丈開外縱身一躍,徑直往狼吻咬去!
與此同時,式火狼咧嘴咬下!
“汪!嗚——嗚——”
“阿黃?!”
刹那之間,一狼一狗利齒閉合,阿黃咬中狼舌,也不及反應過來,驟然暴斃身亡!
式火狼鼻子冷哼一聲,狼吻裏狗血四濺,如暴雨般瓢盆落下。
牧之野目眥欲裂,被淋了徹頭滿臉,鮮血溫熱襲人,他卻透體冰冷,心中悲痛有如實質,難以忍受到了極點,滿腔怒火熊熊燃燒,幾欲裂胸而出!
“啊!”
陡然間,牧之野腦海生出一股熱流,隨心念急速流動,倏地湧遍四肢百骸。
式火狼正仰著頭,兩下把那老狗吞下。
“去死!”
牧之野怒聲長嘯,起身掙脫利爪,肩膀處血肉橫飛,已然不管不顧,雙手朝上一插,徑直突入式火狼下顎的傷口。
“嗷!”
式火狼下顎微微一痛,傷口已被牢牢抓住!
接著一股暴戾無匹的巨力傳來,疼痛開始隨之成倍迭起。
“呲啦——!”
一聲脆響,有如玉帛布裂!
便在這電光火蛇之際,式火狼下顎的皮毛斷開,肌肉寸寸分離,一直延伸到了前唇,緊接著下顎齒骨“咯吱”作響,最終似是不堪重負,又聽“哢”的一聲,整個下顎已被強行撕裂!
“嗷!!”
式火狼陡然遭受重創,發出一聲長長悲嚎,又覺兩邊下顎餘勁未消,正往喉嚨急速蔓延,光頭狼騎回過神來,抽出長刀倒卷揮下,把斷裂的下顎一刀砍斷。
“嗚!”
式火狼劇痛難忍,嚎叫著踉蹌倒退!
光頭狼騎被甩飛倒地,倉促爬起身看去,但見式火狼下顎的切口恰好停在喉嚨三寸,隻需再往前裂多一寸,屆時式火狼的喉管爆裂,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救治,所幸他到底出手果決,式火狼才不至暴斃當場。
反觀牧之野眼中黑光閃爍,雙手提著式火狼下顎,渾身浴在猩紅血水裏,眉宇間蕭索淒絕,猶如一尊魔神降世。
“阿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