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刹那之間,頭頂響起一記悶雷!
蒼穹上濃雲如墨,千重萬重,仿佛伸手可摘。雲層間電蛇狂舞,藍光不時急驟擊落,照亮整座雲中城,雷聲轟鳴陣陣,幾欲震耳欲聾。
“轟轟轟!”
牧之野和敬元帝兩掌相交,一綠一金兩道光芒陡然大作!
綠芒有如群蛇亂舞,令人望之生畏,來自敬元帝體內。
金光浩浩蕩蕩,有如日照當空,來自牧之野雙腳。
亦或者準確的說,是來自他腳踩的泥地!
“臭小子使詐?!”
敬元帝早就察覺出不尋常,便在剛才景王刺出長劍那一刹那,一股龐大無匹的勁氣從地麵傳入牧之野雙腳。
那股勁氣雄渾大氣當世少有,在牧之野體內如同護體真氣般,先是把景王的長劍震斷,隨後在景王揮掌時把大開碑手的力道反彈回去,讓景王猝不及防反被自身招式所傷。
此時此刻,牧之野體內的金光極速流轉,有如泉湧般源源不絕,從腳底遍布到四肢百骸,又隨心念迎向敬元帝右掌,敬元帝見狀冷笑一聲,綠芒應聲水高船漲!
“呲呲呲!”
一道道的勁氣從兩人身上卷起!
勁氣裹挾著刮來的狂風,穿過身側的街頭巷尾,途徑滿地屍骨碎肉,塵土隨之龍卷升騰,漫天砂石飛濺四起,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原來如此!”
敬元帝終究是經驗老辣,隻一息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他左手食指斜斜揮出,一道青藤憑空乍現,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卷向牧之野腰間。
牧之野立時被青藤拉起,身不由己雙腳離開地麵,體內的金光仿佛被人截流,斷斷續續閃爍兩下終於沒了來源。
“嘿,露餡了!”
金光一經消失,牧之野便再難抵抗,頃刻被青藤卷成蛹狀,隻露出一個孤零零的腦袋!
敬元帝也不理他,環伺一圈道:“空蟬寺的哪位高人,還不速速現身?”
“敬元兄別來無恙否?”
一道人聲突如其來,有如洪呂大鍾。
敬元帝驀然回首,但見不遠處一塊殘恒後,一名老和尚應聲走了出來,他須發隱隱發白,穿一身玄色僧袍,兩眼神豐如炬,似是已經觀望許久。
“哼,我道是誰在搞鬼,原來是你這禿驢!”
敬元帝見了來人,眉頭大皺起來:“空大師,怎麼你還沒死?”
那老和尚笑道:“敬元兄身中‘五行鎖’,百年來不吃不喝,尚能靠著一口真氣苟延殘喘,和尚曆來無憂無慮,豈敢搶在敬元兄之前離世?”
敬元帝冷笑一聲:“怎麼?你空禪寺要與我太一門為敵?”空大師搖頭道:“敬元兄有所不知,這百年如彈指一瞬,和尚遊曆大好河山,早已不在空蟬寺多年。”
敬元帝沉吟道:“既然如此,我與你往日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來阻我行事?”空大師笑道:“往日裏無仇無怨,不代表往後也無仇無怨。”敬元帝怒極反笑:“好哇!這麼說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