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音.....”李姑娘嘴裏念叨著這個名字。名字在山上人看來都是有別樣的意味,像儒家修習浩然正氣,便往往以自己的名字作為運行正氣的定心之本。俗人說著的本命字便是出自於此。而佛家,道家對自身的名字更是避諱的厲害,所以在外行走多是報出自己的法號或者道名,因為名字便是與塵世的聯係,如果有居心叵測之人設法念動本名,很可能使得一些根基不穩的佛道之士墮境。劍修雖然沒有這麼多講究,但是也怕妖人用本名做符,到時候對付起來也是頭大。
“你這名字倒是來的奇怪。”李姑娘回過神笑著對少年說道。
“嘿嘿。”少年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對名字所蘊含的意義自然是知曉,但是這麼漂亮的姐姐在身側他還是希望能套套近乎的。
“姐姐,那你現在準備去哪兒?我割完葵靈木就要下山去了。”少年雖然眼睛一致在偷瞄女子的身段,但是手上的活可一刻沒有停下來。割了也有五六棵了,這次就算沒帶回去火吒,能有一株通靈的木吒,本身已經是賺到了,現在站在這兒和自己的仙女姐姐聊天也算不上是明智之舉,山頂的禁製越來越強,女子能手握藏鋒本身估計也是有幾分道行,她站著不動聲色,但少年明顯已經感覺腦袋發暈了。
“我也下山吧,這地方風景雖好但對於我來說卻沒有多大的意義。”女子微微一笑,舉起手中藏鋒,劍氣稍稍外泄,和山頂的禁製相互對鳴片刻後,便轉身對少年說:“下山吧。”
“得嘞。”少年連聲應道,剛才的劍氣外放少年是看懂了的。一般來說能悄無聲息的越過院長設下的屏障來到山頂已經不易,剛才還兩次泄露了自己的劍氣,卻沒有引來山頂禁製反撲倒真是神奇,看來這位李姑娘和百年前的那位大能還挺有淵源。嗯嗯,不簡單,又漂亮本事還高,沈日音提醒自己:可一定要討到姑娘的聯係方式呀。
一路隨行,女子沒有再展露她的高明法術,跟著沈日音走走看看,少年也穿插著和仙子姐姐閑聊兩句,平常無奇,至於女子要做什麼,沈日音沒問,而他的李姑娘也沒有再提起。
“好了,就到這裏吧。”女子的身形停在後山大門前一米:“有什麼事情我會來找你。”
少年笑笑,也沒有表現的多不舍,不懷好意的吹了聲口哨,故作羞澀地說:“那姐姐你可得提前通知一聲,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嘛,我的房間還沒有進過女孩子呢。”女子作勢欲打,少年怪叫著早已經沒影了。
女子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和山間清風一起化為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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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學院後山,天色尚早。
少年估摸著師傅和自己的師弟師妹們挑衣服去也不會這麼快回來,索性慢悠悠的往宿舍走去,先換身幹淨的衣服,再把葵靈木處理一下。
當初少年身無分文上山來當學徒,兜裏即便是世俗的鈔票也隻剩下百來塊,更不要說能讓山上人網開一麵的奇珍異寶。若不是老頭路過門口,發現少年根骨精奇,別說進來當學徒,怕是山門都不會開。
學院裏麵設施設備因人而異,像高官貴族送來的學子自然住在現代化設備齊全的宿舍裏,而那些本就有世外背景的弟子也不屑與前者為伍,每一個都是住在獨自分割的小院裏,這樣平時的修行煉器都不會有人輕易來打擾。少年早來,土豆是第二年才拜入老師傅門下,聽老師傅說是故人之後,希望老師傅能照拂一二。兩人年紀小,又無親無故的,老頭想了想就讓他們倆住在家裏,就當找了兩個打雜的來端茶遞水了。
老頭住的是二層樓小居。樓下大半都用來做煉器室,樓上三個房間,最大的給閨女,第二大的給了兩個徒弟,剩下最小的,老頭說自己年紀大不打緊,就自己選了去了。
“呼...”回到家衝了個澡,少年將葵靈木背到樓下煉器室,抽出把刮刀,挑揀葵靈木中的精華,去除雜質。
漸漸入了神,外麵時光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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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二師兄穿那件白襯衫和吊帶褲帥,師傅你偏就不聽。”
“什麼吊帶褲、白襯衫的,穿的這麼不三不四的幹嘛,徒兒你說是不是”
“嘿嘿嘿,都好都好”
“什麼嘛,師傅你一點都不懂,二師兄還年輕,你把他裝扮的太老氣橫生啦!二師兄~~你說是不是呀?”
“嘿嘿嘿,都好都好”
沈日音還在老遠的煉器室裏麵忙碌著,自己師妹師傅的爭吵聲就已經從門外傳過來了。少年把刀放下,擦幹淨手,從煉器室裏躥出去湊熱鬧。
“師兄!”小師妹見少年從煉器室裏出來,趕緊圍了上去,揚起手機就要少年給自己評理。
“師兄你看二師兄,穿這身衣服多可愛啊,你看這白白胖胖的樣子!”
少年接過手機滑動了幾張照片,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哇塞!土豆沒看出來啊,你這一包裝有點小奶熊的味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