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人謬讚了。”
“我沒有誇獎你的意思，”齊清弦頓了頓，“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你救了我，當有回報。”
“我要靈石！”步天行快人快語，脫口而出。
“靈石沒有，”對方微笑拒絕，“但……可以給你一個進入降魔司的機會。”
“怎麼說？”
齊清弦沒有回話，自顧自地走著，不一會兒，便在步天行新買的小院前停住了腳步。
她回頭發問，“這裏是你的住所吧？”
“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剛剛破境不久，靈力外漏，一路上都是你的味道。”
步天行低頭嗅了嗅，一無所得，便問：“什麼味道？”
“嗯……我在清虛道宮的時候，有幸得見過平輿踏鬥真君收藏的一匙太初古塵，就像那種味道。”
聽著這不明覺厲的名詞，他更加迷惑，“能具體點嗎？”
“天地初開的塵埃。”
……
對於齊清弦的評價，步天行很是滿意。
按照仙俠世界的邏輯，越古老事物的越厲害，自己肯定強得沒邊、潛力無窮。
回到屋裏，他取出除妖使令牌和乾坤萬寶囊，一並交還給了齊清弦。
“很好，”檢查完萬寶囊中的物品後，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救了我，當有回報。”
“我要靈石！”研究經費緊缺的他，當即開口。
可惜。
“靈石不行，”被對方一口回絕，“但我可以給你一個加入降魔司的機會。”
“當除妖使？”
“別想太美，隻是給你個機會，後麵有層層的篩選和試煉……隻要失敗一次，就會前功盡棄。”
“我需要做什麼？”三言兩語，怎麼可能把他嚇退。
“第一件事，”齊清弦豎起一根手指，“協助我追殺佘長龍。”
“佘長龍沒死？”
“沒有，”她皺起眉頭，“他藏了一手神通，在檔案上沒有記載，實在出乎了我的意料。”
“什麼神通？”
“裂影成身。”
“我們怎麼找他？”成為除妖使的機會，外加入手神通器官的機會，步天行根本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他中了我的天羅追凶咒，一切盡在掌握。”
“何時出發？”
“我得先和另一位除妖使會合，再徹底把傷養好，大概七日後動身，屆時你就在此地等我。”
……
目送齊清弦遠去，步天行砸了咂嘴，感覺不太對勁。
這人是不是在畫餅，騙自己當免費勞動力？
……
當天下午，清遠城，一間名為“觀海”的街邊茶鋪中，一男一女正對坐飲茶。
“清弦，這麼些天你都去哪了？”男人溫聲發問。
“說來慚愧，在那艘船上與逃犯搏殺時受了些傷，最近一直在閉關療傷。”
“閉關？”
“咳，”謊言被拆穿，齊清弦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當時受傷頗重，不得已用了斂神保身法，被船上的修者送到了一位醫修那裏救治。”
“那他豈不是知道你的身份？”
“沒事，我跟他說能給他一個加入降魔司的機會，把他唬住了。”
“哦？”男人聞言笑了，“清弦，說謊可不好，你一個見習捉妖吏，哪來這麼大權力，你想和你師兄一樣持二十年真言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