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雙手,朝著崖的雲霧呐喊。可是痛苦似乎沒有而減輕。
他又坐於崖頂,手中拿出一個木刻人像,摸在手裏,複端,似乎內心又靜一點。他調整了氣息,又要自己安靜來。
師父,我是不是該離開長白山?
如我真的是妖魔,一會帶給不幸。
白惹就這樣坐在崖頂,又是整整的一。
夜晚來臨了。夜晚的山風嗚咽,狼群嗥叫,又有幾分的蒼涼。他握緊了手裏的雕像,又不覺睡著了。這一的夢境,比以往的更為真切。
他陷入冰冷刺骨的河水裏,眼裏是一個麵目猙獰的母親。
“是妖魔,是妖魔。”
白惹掙紮著,口中呼喚著,痛苦著。
漸漸地他又沉入水底,仰頭,又一麵的黑暗,越來越濃的黑暗,他無呼吸,無呼喊,任一點點地墜入無底的冰冷。
“不。”
白惹瘋狂,掙紮著從夢中醒來。他呼吸急促,他拚奮力地擺脫。
“母親,為什一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白惹哭著,又像風一樣在夜晚的山間疾跑。
不知不覺地又到了白藤花處。
白惹累了,跪在地上怒吼,“為什?”
白藤花在夜風裏沙沙作響,顯格的清麗。即在夜晚,這白藤花還像放了螢光一樣,灼灼閃動,光亮杳杳。
忽空又了雨,雨點滴落來,打在白惹的臉上,又如夢境中的一樣。
白惹伸出手,接住掉落來的雨點,手掌中出滴答聲響。
“白惹,過來啊!”
白藤又在喚著。
“白惹,別難過,有我在呢!”
“白惹,師父會永遠陪著的。”
忽又一閃電,劈在白藤花上。白藤花焦了幾株,瞬間冒出紅色煙霧。
“這是怎了?”
“白惹,我疼,快幫幫我。”
白藤又一陣痛苦地呻吟。“不,師父。”
白惹衝上,觸了燒焦的白藤花。
忽間雨越越大,就像河傾瀉。白藤似乎舒緩了,出了喃喃音。
“在說什?”白惹湊近,伏耳傾聽。
忽間,整顆白藤開始劇烈地晃動。萬千花朵在風雨中抖動,山裏的空氣中,立時是一片呻吟聲。又有一千個一萬個聲音在呼救,在掙紮。
為什是這樣?白惹像被某力吸了進,動彈不。
他在吸收我的力嗎?
白惹感覺內在燃燒,汩汩的有如洪水一般的氣息在翻湧沸騰。
不。
可是力還在被吸食。
白惹抵抗,雙手用力掙脫,可一瞬間,藤上的白花變了赤色,像血一樣鮮紅鮮紅的赤色?
難這就是傳說中的赤藤??
白惹爆,高聲怒喊,喊聲穿透了雲宵。
他跪在地上,用盡有的力氣呼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