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惹乘著白鷹急飛,一到了木神村。又見木神殿,他在中盤旋幾圈,最後停在這一處的殿前。想想那日,師父在殿中睡,他則站在山破上吹笛子,現在想想似乎又過去很久。那樣的情形不會有了,因為他現在是妖,他終身無法長白山,許是見他一麵也難了。
白惹推門而入,木神像潔明亮,個殿內也仿佛有著冷漠來過的氣息。他下頭,又朝著神像鞠了一躬,不是因為敬畏,而是因為冷漠也曾經這麼仰望過,還說起過隻言片語。
這之大,哪裏身,又去哪裏尋得相?
正當躊躇之時,門外進來幾個人,白惹頭看,是銀袍左使和幾個奇人。
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幾人進前,二話不說,直下跪。白惹退了身,卻見那幾人轉向白惹,齊聲道:參見少主。
白惹一時慌了,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向自己跪拜。
銀袍使者前,“少主,還是他們起身吧!”
白惹看了看他,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還沒有好好地梳理,現在就出現了這樣的局麵。
“這到底是怎麼事?”
“幾人不敢抬頭,跪地叩首。”
“快起來,”白惹上前扶了,幾人恩萬謝。
“少主,驚了。”
“這就是你的幫手?”白惹向了銀袍左使。
“嗯。”
“剛那乾庭的伊霄說你是妖,那他們也是了?”
銀袍左使點頭。
“這麼說他們說得都是的,我果也是妖。”
“是妖也不是,準得來說,您是人妖。”
白惹點頭,我道了,他頓時明白他母親為何要將他置於死地了。因為是人,所以得不妖為夫,也不得妖的後代為子。
“那你們是麼妖?為麼這麼多妖現,可乾庭卻很難發覺。”
銀袍使者哼笑,“小看了這些所謂的奇人,他們本事大得很,都是年以上修為化,不但異力非凡,也能隱藏自己身上的妖的氣息,就他們手裏有麼所謂的法寶,也是不值得一提。”
“這麼說,你剛也是故意釋了妖氣,吸引他們的注意?”
“嗯,我轉移他們的注意,一是護少主,二是可以讓少主有機會吸赤藤妖血。”
白惹扶了額頭,一時有些難以。
“年的妖?”
“對,我是年的貓妖。說著,銀袍左使,一縱身,化成一隻貓。白惹在一旁看得仔細,嚇得差點眼珠子掉出來,你就那隻在蒙山途中的貓?”
貓聽了,喵喵。然後又縱縱身一變,成了銀袍左使。
“我記得了,我從小到大,在長白城中遇到的貓都是你。”
銀袍左使點頭,“我就是為了護少主留在人間的。”
白惹又用手了一下眼前的幾位,那幾人也不紛說,直來了一個變身。
一隻是綠蛙,一隻是蜥蜴,一隻則是紅色鯉魚。
三個奇人現了妖身,又一轉瞬,化成人形。
我是綠池,我是彩支,我是紅門,三人分報了自己的。
看樣子,三隻妖像是同出一處。
“妖修年,為麼隻化人形?”
“在這個上,以人為尊。人統這個,也主宰這個,人的意識盛極,自然也可以左右其他的生靈。年修煉,異獸吸天地靈氣,就像呼吸一樣,也吸人的意,漸漸有了人的想,所以就化身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