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大門破掉的洞在如血色一般黃昏的照耀下與噬人的巨口別無二致。
為了節約時間我們兵分兩路,我去西麵的客房找婉予留下的線索,西昂則去北麵的大廳和庭院。
在這裏即使我們聚在一起耳機也還是發出斯拉斯拉的聲音。
我們隻好規定每隔半個小時就用手機和大聲的呼喊來聯係。
這所房子的設計者據說是趙家的祖先設計的,所以即使有很多違和之處後人也不敢改變隻敢小心的修葺。
俱婉予父親所說趙家現在隻有婉予一個客人在,於是找婉予的房間便很容易了。
婉予所在客房的房門沒有鎖,看樣子婉予似乎是出門很急。
走進房間我皺起了眉毛,按理說這等人家一定是格外注意對待客人禮節的人,但是婉予的房間一看就是有一小段時間沒打掃了,梳妝台和櫃子上還有薄薄的一層灰塵。
繼續往裏走我便看見了婉予的行李,婉予的行李已經打開了,看其淩亂程度應該是婉予剛開始要收拾行李。
但據我所知婉予雖不是一個挑剔住處的人,但也應該不會還有灰塵就要收拾行李住下,如果是婉予她應該會前收拾好屋子才會打開行李箱準備入住。
奇怪,真的很奇怪。
滴!滴!滴!
半個小時到了,我應該聯係西昂了。
嘟……嘟……嘟……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店長!店長!”
是小貓和偵探來了!
我急忙回道:“我在!”
可小貓卻沒了聲音。
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我跑到大門處,地上隻有剛才小貓和偵探兩人的鞋印證明著他們來過。
這三人中就屬西昂最跳脫,但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開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宅子裏真有什麼東西。
由於我一路上都乘坐交通工具這導致我身上唯一還算鋒利的也隻有自家的開門鑰匙了。
取下我認為最鋒利的鑰匙握在手心,把尖銳的鑰匙尖從拳頭的兩根指縫穿出。
緩緩走向大廳。
大廳上的桌子上還放了三盞茶,分別是最中間和左右兩邊第一張桌子上。
婉予父親派來的人全都被我以不想牽扯為由趕了回去,也就是說這方圓兩百裏除了這座宅子裏的我們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我把被我撞成兩半的閂木卡到大廳的門檻上。
我可不想發生類似恐怖片的事情,畢竟這是現實關上門我毫無疑問會死在裏麵。
握緊鑰匙我緩步走了進去,桌上紫砂的茶杯是冰冷的,看樣子已經放了有一會了。
無論是正廳的掛畫還是桌椅都沒什麼問題,就在我放鬆警惕之時我身後的房門毫無預兆的自動關了起來,就連我放置的閂木都因擠壓綻開了裂痕,我緊忙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大廳。
就在我跑出大廳之後房門又恢複了平靜。
此時夕陽的餘暉也要消失,我暗道不好連忙跑去祠堂,深夜在這古怪的宅子裏待著可是要人命的。
祠堂並不大,牌位以輩分排列著,看樣子沒什麼問題,外麵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
我能清楚的感覺這宅子發生了什麼變化,但若要我形容我卻形容不上來。
日出為陽,日落為陰。
陰陽兩隔,永不侵擾。
這是我朋友說過:“現如今陰陽之分早已混淆,隻有幾處還能分陰陽但大多都是人跡稀少的地方。”
誰能想到這概率讓我遇到了。
一隻溫熱的手拍到了我的肩膀,我心頭一驚,左手猛的扒開撒腿就要跑。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夥子等等!你是婉予的朋友吧!”
聽到她說婉予的名字我停下了腳步。
見我回頭那老太太笑了,天太黑了任憑我怎麼看都看不清那老太太的模樣。
那老太太和藹的說道:“孩子過來說話。”
聞言我慢慢走了回去,離得近了我才依稀看清老人的模樣,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微笑,有些渾濁的兩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咯!
是我剛才掙開的扣子,我笑了笑從地上撿了起來,彎腰時我注意到眼前老人的衣服是用繩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