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兩對兒?
“他讓我傳一句話,說什麼他不是傻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卑鄙的招數,他也會。他希望你去見他一麵。”夏茗看到白露緊張的樣子還是心軟了,把事實全說了出來,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懷孕的女人總喜歡草木皆兵。這句話是誰和自己說的,好耳熟。
“蕭澤冰在和白露接吻,你也看到了,我沒有看錯。”夏茗知道自己懷孕了,懷的還是蕭澤冰的孩子,可是她剛剛才看到蕭澤冰再和白露接吻。因為看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和別人接吻,然後自己暈倒了,然後就知道自己懷孕了。這以後告訴自己的孩子,媽媽是如何知道懷了你的,多麼諷刺啊!
柳戍尷尬地笑了笑,這個下麵不說還好,一說還真不知道怎麼接招。
“這個孩子不應該來到世上,他不會被人們認可的。”夏茗竟然有這種可怕的念頭,把孩子打掉,一了百了。
“千萬不要。”柳戍快速衝過來,手撫著夏茗的肚子,“我可是要當幹爸爸的,你要是把他打掉了,我就把你從我家裏趕出去。再說,他們在車裏,我們和他們也有一段距離,看錯了也不一定啊。懷孕的女人總是草木皆兵,我知道了,你的性格忽然改變,會不會就是懷孕的關係啊。啊不,難道你還會變回原來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
夏茗又開始思念柳戍了,當時他那可愛的樣子還依稀可見,如今卻隻能看到他躺在病床上,麵無表情。
“當然了,雖然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他畢竟也是阿冰的大哥,我去看望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白露整個臉色都蒼白了,硬是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編了一個自認為很合理的理由。幸好夏茗在走神當中,沒有看個真切。
夏茗疑惑地點了點頭,皺著眉頭看白露,補充了一句,“他說希望你今天去看他,我想我應該去看看柳戍了,我先走了。”
白露目送執意要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夏茗,心裏慢慢地平靜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招。絲毫沒有剛剛地擔心害怕,諷刺地笑了一聲,在看到遠處一直盯著夏茗看的蕭澤冰時,她的笑容凝固住了。
當初說好的,隻要找出這次轎車襲擊的幕後主謀,就會答應和我真心地在一起。現在還是對夏茗念念不忘嘛,他都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了。看來我對你根本沒什麼好愧疚的!白露生氣地看了一眼蕭澤冰,上樓去了,待會還要應付蕭澤奕呢。
蕭澤冰思考了好久,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隻要看看就好。就這樣跟著她後麵走著,心裏也很滿足了。
夏茗自從懷孕就更喜歡散步了,走起路來反而比躺在床上都舒服。摸著肚子不禁想著,這個孩子肯定是跟自己一樣喜歡跆拳道,喜歡運動。可是,停下腳步,忽然想起來蕭澤冰不也是擅長這個的嘛。孩子以後會想他嗎?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欺騙了他,會怎麼想呢?
蕭澤冰看到下麵停下了腳步,急忙躲到了一邊,緊張地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但是心中卻是好久以來都沒用的滿足,仿佛年少時的情竇初開,為一點小事就會臉紅心跳。
“把錢交出來!”兩個蒙麵的男子舉著匕首指著前麵的夏茗說道。
夏茗半眯著眼睛,露出一絲不悅,竟然沒有害怕。她竟然忘了自己懷孕了,擺出一副你們來吧的姿勢。
“嘿喲,你看看這個女人,挺著個肚子還喜歡走小巷。你看看,你看看,她現在是要幹嘛,跟我決鬥嘛。”高一點的那個搶匪鄙夷地看著夏茗嘲笑地對矮一點的那個搶匪說,好久沒在這條路上碰到這麼好的被搶對象了。
“來呀,來呀,我好怕啊。”矮個子搶匪做出一副受打害怕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欠揍。
……
“你有沒有腦子,大著個肚子,還一個人走小巷。還有,你以為你是誰,現在這個樣子還要跟人打架。”蕭澤冰打跑了兩個搶匪,拉著夏茗的手腕,大聲地嗬斥。
夏茗使勁想掙脫蕭澤冰的手,可是始終沒有辦法。於是,隻好任由蕭澤冰斥責她,心中卻莫名地高興。
蕭澤冰訓斥完夏茗,才發現她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識趣地停了下來,尷尬地鬆開了夏茗的手腕。
“你怎麼會在這裏?”問出這個問題,夏茗心裏是有期盼的。我擔心你,所以就一路跟著你;或是,我不放心你,所以就過來看看。
“白露讓我過來看看你,她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回去。”蕭澤冰做了一個深呼吸,撓了撓頭,勉強用這個理由搪塞夏茗。
白露,我的好姐妹子珊,你現在的老婆。我剛剛都在幻想什麼啊,我想要破壞好姐妹的家庭幸福嗎?夏茗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覺得可恥。
“我送你回去吧。”
夏茗現在終於清醒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比較喜歡步行,還有你能娶到白露這麼好的老婆,真的算你走運了。白露真的很喜歡你,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說完便轉身走了,感覺後麵沒有人追過來放心了許多,任由眼淚肆意地留下。孕婦真是多愁善感,想到子珊為她的阿冰付出了那麼多年,所以才會哭的,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