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胡青寒疑惑,為什麼新娘子突然就不動了。
“師弟快出來。”
李上白說。
雖然奇怪,但胡青寒還是立刻從墳塚當中往後退,鑽了出去。
這個時候,他就看到李上白站在墳塚外麵,正關切的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墳塚當中的新娘子。
“這是怎麼回事?”李上白問。
“哎……”胡青寒歎息,“還能怎麼回事,詐屍了!”
李上白躬下身子往裏麵望了望,當看到了新娘子腿上被焚燒得還在冒出一縷縷煙霧,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胡青寒的褲襠。
不過看破不說破,畢竟胡青寒是幫他撒過尿的人。隻是不知道,胡青寒是被嚇尿的,還是自己尿的。
隻聽李上白問:“詐屍了師弟怎麼不用符籙呢?”
“貼了好幾次,都沒貼成功。”胡青寒鬱悶。
李上白含笑說:“師弟,不用專門貼額頭,就是貼在腳上也管用的。”
“嗯?”
胡青寒看著李上白,然後他又看了看墳塚內的新娘子,發現新娘子的腳底,果然有一張符籙,應該是李上白剛才貼的。
胡青寒心中大罵,以前僵屍片看多了,他以為都是要貼在額頭才管用。
這時又聽李上白問:“深更半夜的,師弟爬墳塚裏麵去幹什麼。”
胡青寒說:“上次師兄不是說,屍體上也有可能有錢財嗎,所以……”
說到這裏,他不用解釋李上白也明白了。
隻聽李上白說:“大晚上陰氣本來就重,詐屍幾率也高,你要搞也選個白天中午時間搞啊。屍體上撈錢,隻能中午幹,不然早晚都得出事兒。要不是我剛好有尿意來了,打算過來撒個尿,師弟就凶險了。”
“多謝師兄傳授經驗。”胡青寒說。
這時新娘子身上的童子尿,也侵蝕幹淨,在她的腿上和身上,留下了明顯的侵蝕傷口,血肉都爛了,骨頭都看得到。
李上白詫異的看著胡青寒,心想胡青寒這十幾歲的小子,童子尿威力這麼大?二十九歲的他都完全比不上。
雖然疑惑,但他還是取出了一隻黃銅鈴鐺,然後開始搖晃。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在墳地裏麵響起。
然後李上白對著墳塚當中的新娘子說:“躺好。”
隻是幾秒鍾的時間,新娘子仿佛聽懂他的意思,慢慢躺下。
胡青寒看的新奇,鈴鐺果然能控製屍體。
不過這種屍體,還不算真正的煉屍。真正的煉屍動作更迅速,而且服從命令的反應時間也短得多,讓躺好一下子就躺下去了。
“師弟,明天你還是趕快通知這個張衝來處理屍體吧,這具屍體都詐屍了,說明已經蘇醒,不能埋在這裏。”李上白說。
“好。”胡青寒點頭。
說完後李上白還大感費解,他和胡青寒尿了這麼多次,導致這具屍體都腐蝕了,可竟然還能詐屍,實在是讓人意外。
“符籙就一直貼著吧,直到張衝那廝來將屍體領走。”李上白說。
胡青寒當然沒意見,於是兩人就將墳塚給關上。
胡青寒將自己的符籙給了李上白,因為之前貼在新娘子身上的符籙是對方的,他相當於還給李上白。
符籙用了過後,隻要彙報了情況,可以再免費領一張。李上白已經幫了大忙,不能讓他還要去跑一趟領符籙。
送走了李上白後,胡青寒也回到了石屋。
剛才的事情,簡直讓他驚魂未定,喝了一大瓢涼水,他才冷靜一些。
汪苗珠的屍體沒找到,他反而碰到詐屍,實在是晦氣。
重新躺在石床上的胡青寒,陷入了沉思。
汪苗珠的屍體,應該是被凶手給悄悄帶走了,不知道藏在了什麼地方。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門派的人發現。
他又想起了之前的李上白,因為這位李師兄,也是他的懷疑對象。
小片刻後,胡青寒索性就不再多想,凶手要害他的話,直接暴露他藏屍的事情就行了,用不著把屍體挖出來帶走。
隻要汪苗珠的屍體不在他這兒,那就算對方將來想要汙蔑他,也沒有任何證據。
一想到這裏,胡青寒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
這時他又想起了剛才那具新娘子。
他跟李上白想的一樣,丙字級別墓園中的屍體,為什麼會詐屍呢?而且他和李上白還時常在墳頭上撒尿,導致那新娘子的屍體,都腐爛了,更不可能詐屍才對。
想到這兒胡青寒突然坐起來,剛才打開墳塚的時候,是他的右眼皮先跳的,然後才是左眼皮跳。
也就是說,那新娘子的身上,有財路!
胡青寒拿起了蠟燭,還有一隻黃銅鈴鐺,離開了石屋。
剛才經曆了凶險,現在應該可以收點利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