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福浩擔心妹妹又要和王嬌吵架,就想著找借口把人拉走。
不等他勸說,王誌直接從王嬌身旁走過去,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這讓王嬌十分憤怒,她覺得王誌這是看不起她,故意讓她在王長卿麵前出醜。
一旁的王長卿此時心情也很複雜,他前幾日失手推倒王誌,害她撞了腦袋。
當他聽人說,郎中說王誌不行了時,他心裏是害怕的,他是討厭王誌總纏著他,但他也沒想殺人啊。
如果王誌死了,以王家對王誌的寵愛程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就算他是無辜的,也會留下汙點,有汙點後,科舉的路子可就不好走了。
後來當他聽說是庸醫誤診,王誌沒死時,他感覺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這定是上天惜才,不忍斷了他的功名之路,才讓王誌起死回生的。
但他又生出別的擔憂,要是王誌以此要挾他,讓他娶她怎麼辦?難道他當真要娶一個如此粗鄙的漁女。
他心儀的娘子應該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再不濟也要是個溫婉賢淑的小家碧玉,怎能是一個目不識丁,粗鄙不堪的漁女。
這些日子,他一直閉門不出,就是為了躲避王誌。
今日阿爺出來主持海怪的事,自然是要帶著他的,阿爺每次辦大事,都會帶著自己,一者為了讓自己長見識,另一者就是為了刷人氣,積累好評,這對科舉很重要。
剛才他遠遠的看見王誌和她哥在這邊,他當真害怕王誌又癡纏上來,他都想好了,隻要王誌敢纏上來,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就說破那日之事,明明是她強送自己荷包引才引起的。
但反常的是,今日王誌不但沒癡纏上來,反而仿佛沒看見自己。
王嬌一把抓住王誌的手,“王誌,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又演得哪一出?故情欲縱?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吸引長卿哥的目光吧。就你這點小把戲,連俺都不會上當。”
說完,王嬌不屑的看了一眼王誌。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何況說者本就有心。
此時,王長卿果然冷了臉,不善的看著王誌。
王嬌心裏冷笑:嗬嗬,跟我鬥,哪次不是你輸,次次都被長卿哥厭惡。
王誌甩開被王嬌抓著的手,揉了揉手腕。
“大姐,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故情欲縱了,我走你家路了嗎?還是吃你家小魚幹了?
你是索馬裏海盜嗎?此路是你開,此樹是你栽,要想過此路,還得留下買路錢不成?”
“你!”
王嬌被王誌問的不斷後退,她沒料到王誌今日會這麼說。
往日這丫頭隻要被激上幾句,就會立刻言語粗鄙,竭嘶底裏的反攻。
她越是大喊大叫,拚命解釋,王長卿就是越不相信她,就越是討厭她。
怎麼今日她不喊了,也不解釋了,甚至看也不看長卿哥了。
王長卿也被王誌的話弄蒙了,這些話當真是王誌說的?那索馬裏海盜是什麼?不過後邊的話是山匪劫道時常說的,那麼這索馬裏海盜肯定也不是好東西。
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學來這些渾話,肯定是為了吸引他使出來的新手段。
“哼!言語粗鄙,本性難移。”王長卿氣憤的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