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風:“定有一個是假的,我若沒猜錯,那個假的才是真正的蒼蘭宮主。”玲瓏看著玉風:“我以為你剛才會相信依依說的。”玉風彈了玲瓏一個腦瓜崩:“我不過是想從她嘴裏套些有用的東西,怎麼會懷疑你呢!小妮子!”被朋友無條件相信的感覺真幸福啊,玲瓏的心情也是暴雨轉晴了,她指著蒼蘭說道:“蘇覓姐姐今天下午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穿的就是這身衣裳。”穿著粗衣的蘇覓,氣息微弱的說:“那日萬福鎮分別,我便被人推下懸崖,姨母就是被她殺害的,我向她撒了麻醉散,才和姨父保住一命。你忘了那日你們在青峰山的時候到我家投宿了嗎?”玲瓏聽了也動搖了:“若水姐姐定能分別出哪個是真正的蘇覓姐姐。”說罷,玲瓏便進屋去找若水姐姐,告訴她院子裏同時出現了兩個蘇覓。若水一聽到蘇覓,便放下父親的屍體,趕緊隨著玲瓏出去看看。若水:“我以為沒在府中見到她,她是去燈會尋我們了呢!”玲瓏:“好在都是活的!蘇覓姐姐,你可要分辨仔細了。”若水見到兩個蘇覓,看見了蒼蘭頭上戴的發釵,可是穿著粗衣的蘇覓卻說那個發釵是她丟失的。若水便問了一句:“這發釵的寓意,你曾給我講過,能再說給我一次嗎?”中了麻醉散的蒼蘭說不出話來,而另一個蘇覓卻能說出:“這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上麵還刻了母親的名字。”若水:“她現在說不出話來,許是她告訴了你呢。”蘇覓:“若水,你好好看看我,我們一起長大,點點滴滴的經曆總是做不了假的。”若水:“那,你說一個隻有我們知道的秘密。”蘇覓附在若水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個秘密,若水便不再懷疑她了。若水:“沒錯,這個就是真正的蘇覓。”蘇覓強撐著,“幫我拿回發釵......”就暈過去了。玲瓏:“若是再晚一點救出來,隻怕她就活不成了,這樣的熊熊大火,她若真的是蒼蘭,早就逃跑了。”段清:“父親曾經提過,雲朝時期,醫聖蔡桓曾專研出了畫皮術,能將人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樣,隻是從未見過,二位若不是雙胞胎,不知道是不是有可能是用了畫皮術呢?”玉風:“畫皮術,那要如何鑒別?”玲瓏:“這個我在書中看到過,將油溫熱,反複塗抹於臉部,若是用了畫皮術的,假皮便會融於油中而脫落!”玉風:“你知道的還挺多嘛~”玲瓏:“我以前一直以為這是胡編出來的呢要不是段大哥提起來,我根本想不到的。”
下人端來了溫熱的油,用油不斷的在兩個蘇覓的臉擦拭,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身穿粗衣的蘇覓並沒有任何變化,而那個衣著華麗的蘇覓,臉上的假皮開始有些脫落了,等到完全擦拭掉,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是方蘭心!玲瓏:“方!蘭!心!”玉風:“我一直等著你出現,卻沒想到你會以另外的方式,早已潛伏在我們身邊。”方蘭心中了麻醉散,整個人都是麻木的,磕磕巴巴的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玉風:“方蘭心,你才是蒼蘭吧!我等你很久了!”蒼蘭用著不可相信的眼神看著玉風:“很久?從什麼時候?”玉風:“從依依意外失蹤的那天開始。”依依:“難道......你們早就懷疑我了?”玉風看著依依:“為什麼別人被抓都沒有留下線索,為什麼你失蹤了要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呢?”依依:“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玉風:“我出宮尋妹是故意引賊上鉤的,好巧不巧的因為你失蹤,我們救上來的人裏竟有身世和我妹那麼符合的,我問過杏安鎮上的人,沒有人知道方蘭心是方縣令收養的,可是方蘭心遇見了我就突然和盤托出了,所以你的失蹤是為了引出方蘭心的出現,青峰山上莊子裏的人竟然因為你們被救而全部撤離。”方蘭心:“可是我說過,我隻想留在養父母身邊。”玉風:“不過是你的欲擒故縱之計罷了。”蒼蘭沉下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罷了,動手吧......”玉風:“依依是你的手下?”蒼蘭沒有回答,隻是做好了就死的準備。玉風:“誒呦,看來蒼蘭宮主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是,那不能夠!”段清:“前幾年武林大會,見識了萬花宮的春夏秋冬四宮宮主的本事,每任宮主手下都有一個副使,雖然戴著麵具看不清模樣,可是冬宮宮主蒼蘭的副使鳶尾開口便知是一個孩童,算算年紀,現在和依依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吧。”依依咬著嘴唇,眼裏有著少年的倔強:“你知道的真多!”段清:“生意人嘛,廣交朋友。”玲瓏看著依依此刻的眼睛裏透露著殺氣的模樣,想起她平日裏軟弱乖巧的跟著自己,心中不免嘀咕‘這麼小的年紀竟可以演的這麼好。’明知道她是花客,玲瓏還是忍不住的問她:“依依,你......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依依看著玲瓏的眼睛,裏麵有真誠,有難過,突然覺得鼻子有一點點酸,卻還是忍了回去:“因為你是我的獵物。”玲瓏:“沒有別的了嗎?”依依果決的說著:“沒有!”可是真的沒有嗎?依依在心中大聲的說‘玲瓏姐姐,謝謝你對我所有的好!如今我能為你做的,就是不在這裏大聲的說出你的身世了......’蒼蘭和依依都不再說話,元若水卻控製不住心情,淚水浸濕了她的鬢發,她拚著力氣,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掐住蒼蘭的脖子,卻被玉風和段清拉了回來。段清溫柔的安撫她的情緒,“仇是一定要報的,可是我們需要從她們身上知道更多,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陰謀在等著和你一樣無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