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為下位巡魔人,可以避免被流放荒原,這是一條路。”
“當然,如果地球州納入了舊土的領土內,就當我沒說。”奧古道。
作為地球人類被巨頭隨意的支配,段浪是挺無奈的。
但是他能改變嗎?
他什麼都不能改變。
除非自己也是一位強大的神祗,才有在桌子上談判的話語權。
奧古道:“是不是覺得很無助?”
段浪點頭。
奧古道:“我的故鄉,是鋼印派售賣,舊土派流放的。”
“我同樣不甘心,可又能怎樣?我沒有談判的話語權,這是弱小的錯。”
故鄉被人流放,奧古選擇逃避到鋼印派求生存,這對他來說何嚐不是煎熬?
可是能怎麼辦?
無論是鋼印派還是舊土派,奧古隻是一個人,他曾經也很弱小。
如今一步步爬到鋼印派現在的位置,可他依然沒有話語權。
段浪道:“您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安慰我?
可憐我?
“我說過,你和我很像,不想讓你走南鬥兄弟那條路。”
段浪道:“他們為什麼加入紅日派?”
奧古道:“為了複仇。”
“南鬥和你我一樣,曾經生活在一個和平的時代,南鬥兄弟的世界被感染後,兩兄弟加入了巡檢府。”
“後來,南鬥兄弟無法接受故鄉被販賣,認為是鋼印派欺騙了他們,認為是自己將故鄉一步步送進深淵。”
“於是兩兄弟逃離了鋼印派。”
段浪愣在當場。
這抽向的說明了兩條路。
奧古對故鄉的無能為力,選擇加入了鋼印派,內心煎熬又無奈。
南鬥選擇了憎恨加入了紅日派。
我呢?
選擇獨活,還是一步步將故鄉送入深淵?
段浪臉色很難看。
弱小是錯。
這就是真理。
段浪道:“你認為地球會被納入舊土派嗎?”
奧古搖頭道:“不清楚,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不要有太大的心裏負擔,我告訴你這些,隻是不希望你走彎路,走南鬥兩兄弟的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段浪點頭。
奧古道:“另外告訴你一件事,你的處境可以說很危險。”
段浪皺眉頭道:“除了南鬥,還有誰要對我不利?”
“是所有人。”
段浪一愣。
奧古繼續道:“你的傳承界域太惹眼了,這界域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你懂我的意思吧?”
段浪點頭。
千輝就要求觀看自己的界域,對方目的可以說不純。
“之所以現在沒人動手,是因為愛莎。”
“愛莎我不知道她怎麼想,可是,愛莎的老師會和她是一樣想法嗎?”
段浪臉色漸漸蒼白。
明白了。
愛莎是愛莎。
愛莎的老師是她的老師。
奧古道:“你知道一塊空宸玉價值多少嗎?
“天價,是半個地球州的價值。”
段浪嘴角抽搐。
如果是我自己會把那麼昂貴的東西,贈送給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
絕對不會。
愛莎的老師也在為學生鋪路。
自己就是那塊踏腳石。
界域段浪可以給愛莎,可他的父母怎麼辦?
段浪最近在研究如何破解界奴詛咒,可越是調查越是感到絕望。
傳承界域太過於特別,除非第一任界域之主,才能破解詛咒。
離開奧古的辦公室。
“擦!”
段浪臉色陰沉。
如果老子足夠強大,會被愛莎的老師盯上嗎?
海鬥會來襲擊我嗎?
我會怕鬼書嗎?
這些都不會。
弱小果然是最大的錯誤。
變強,不惜一切代價變強,這才是生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