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豐還在回程的大巴上就接到了主辦方的電話, 那邊簡單說明了情況,齊豐氣得想打人,他迫不得已讓司機返程, 去處理袁珂惹出來的爛攤子。

監控隻拍到了兩人走進角落的畫麵, 之後發生的事情除了江在冉和袁珂, 誰也不知道。

一堆人擠在一個屋子裏, 距離比賽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閑雜人員都散場了, 場館也要關門了, 繼續留在這裏並不能解決事情。

袁珂和江在冉的說辭不同,負責人看了眼有暴怒趨勢的齊豐, 語氣與麵對路邢延時截然不同。

“沒有監控作證, 兩邊都有可能撒謊, 聯盟製定的處罰條約想必大家都很清楚, 我們還是按照流程來吧?”

路邢延坐在一邊,他的手輕輕拖著江在冉的手腕,聞言像是被逗笑了, 反問道:“你們的工作人員不是人證嗎?袁珂說的話難道是假的?他想要掰斷我們上單的手,想要廢了我們上單的職業生涯,這些話可不是我們編造的,你覺得這樣就可以私了了嗎?”

齊豐匆匆趕來隻聽了大概,他還不知道這一茬, 一聽路邢延提起, 立馬瞪向袁珂。

成事不足的廢物,讓你辦點事還被人抓住了把柄, 要你有什麼用?

袁珂麵色難堪的轉過臉,他不想在別人麵前表現的比齊豐矮了一個頭。

齊豐看向路邢延, 語氣傲慢:“那你想要怎麼樣?”

路邢延:“這件事我不會私了,聯盟想要處罰,不管是禁賽,還是罰錢,我們都認,但,TG隻想要一個公平公正。”

這件事,就算江在冉是弱勢的那一方,是全程挨打沒有還手的人,他都要一起受罰。

好在,從明麵來看,江在冉是有理的那一方,路邢延也被懲罰過,他清楚規則,江在冉的禁賽懲罰不會很久,至少不會是一個月。

他們TG願意吃這一個啞巴虧,但袁珂對江在冉的恐嚇,絕對不能那麼輕易翻篇。

不止是江在冉,還有賽前無故被威脅的林君呈。

齊豐:“路邢延,你不要太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路邢延毫不留情打斷齊豐的話,眼睛掃視對麵每一個人,“既然你們想這樣處理,那就不要怪我將所有事情開誠布公,我覺得理智的人應該都能分清誰對誰錯吧?”

負責人第一反應就是讓那個說實話的工作人員下去。

Demon晃了晃手機,衝負責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太擔心我們隊友的傷勢,就錄了視頻發給了我的醫科大朋友,想讓他幫忙看看,那位先生的證詞我剛巧錄了下來,所以……”

Demon沒有說下去,卻留給每個人足夠的想象空間。

齊豐恨得牙癢癢,什麼醫科大朋友,你手傷在裏麵,光靠視頻能看出朵花來嗎?

這個Demon就是故意的。

私自錄像作為證據是卑鄙了點,Demon的初衷是為了江在冉考慮,證詞也是後來才錄進去的,隻能算是無心之過。

負責人哪裏能想到旁邊的下屬那麼蠢,什麼事都往外說,還被人抓住了把柄,等這件事了了後,他一定要把人開了。

負責人露出假笑:“我還是那句話,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找人好好調查清楚,還大家一個清白。”

Kipa在旁邊憋得臉都紅了,終於能輪到他插話,他叉著腰道:“為什麼要等到明天?現在是我們正常上班時間,我們不需要等到明天,就現在!”

Demon拍了拍Kipa的小腦袋,示意他閉嘴,別人又不是職業選手,當然需要休息。

“明天可以,不過,我剛才已經聯係了聯盟紀律組,陳……”

Demon眯了眯眼,特地看了眼負責人胸前的牌子,笑道:“陳正先生,他們待會可能會聯係你,我想,你可以好好跟他們說明情況,你應該會好好的配合調查吧?”

陳正的臉色瞬間塌了下來。

路邢延一直關注著江在冉的狀況,他除了臉色有點白,手有點顫抖外,其他還好。

既然知道這個陳正是齊豐那邊的人,他們再多費口舌也隻是浪費時間。

路邢延考慮江在冉的身體,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決定撤退。

等TG他們走後,齊豐才終於發了怒,上前就揪住袁珂的領子,二話不說就來了一拳。

“你他媽是不是傻逼,被人約出去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袁珂也吼道:“我以為我能處理的。”

齊豐:“你處理個雞毛,你看看你現在惹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善後?他媽現在被人抓住了把柄,你等著玩完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