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貴族小姐與仆人(18)(1 / 1)

拉格布曼每個月都會放假兩,期間是允許學生離校的。

曲家別墅裏,此刻正上演著闔家幸福的一幕。

燕曼吟和尹妍妍兩人將曲父逗得開懷大笑,居然未等曲妗回來就已經開始享用晚餐,看來曲妗不在家的這一個月裏,燕曼吟可謂是將茶藝發揮到了極致。

陡然間——

別墅裏原本的溫馨氣氛突然消失,開始出現詭異的沉默和冰冷。

那坐在餐桌旁的三位神色各異,有尷尬的、幸災樂禍的、還有帶著虛偽關懷假笑的。

而促使氣氛改變的,則是一位推門而入的貴族姐。

她穿著一身紅色法式複古長裙,窄袖緊腰、長度及腳踝。頭戴一頂寬邊紗帽、帽沿圍了層層疊疊的黑色網紗,將那雙時刻帶著譏誚笑意的清眸半遮住,更顯神秘華美。

“我來晚了,真是抱歉,請你們不要見怪。”聲音輕淡、平靜,雖話語表達的是歉意,實際上這位貴族姐無論是從語氣還是神態上,都是一如既往的從容文雅。

她不急不緩地走到座位上坐下,將黑色蕾絲手套摘下後,便揚起一抹標誌性的貴族式微笑:“那麼事不宜遲,現在可以正式開動了。”

這麼一句話,直接讓在場另外三人的臉色全都不好看起來。

她這句話的意思就表示——

在這座莊園裏,如果沒有她曲妗在,那麼一切活動都是非正式的,即使是享用晚餐,也隻是像飯前甜點一樣的預熱活動。

這其中臉色最不好的,就要數曲父了。

這座莊園其實原本是符家的,當年曲家幾近破產,是原主母親的娘家不離不棄,幾乎耗盡全部家財幫助曲家渡過難關。符氏漸漸落魄,曲家卻愈發昌盛,不僅不提攜符氏,反而落井下石,以極低的價格將其收購。

所以在座的四位中,隻有曲妗這位身上流著符家血脈的人,才最有資格坐在這裏,沒有任何虧欠的坐在這裏。

曲父臉色鐵青著,將筷子一撂:“從學校回來的路程隻需要半個時,你去哪了回來這麼晚,就知道到處鬼混,上次你去學校為什麼把你妹妹中途拋下車,害得她一路走去學校腿都受傷了。現在回家也不積極,害得一大家子等你一個人吃飯。”

中途拋下車?

她根本連車門都沒讓尹妍妍上去過。

看著曲妗略帶嘲弄和諷刺的眼神,尹妍妍內心滿是難堪怨懟,原本見曲父吵曲妗的幸災樂禍也不見了,而是憤懣。

這時候燕曼吟就出來充當老好人了,不斷安撫著曲父,溫溫柔柔地著:“老曲,你跟孩子生這麼大氣幹什麼,孩子貪玩一些也是正常的,不過是回家晚了一點,大家多等一會就是了。至於之前將妍妍拋下車這肯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著,燕曼吟看向曲妗,麵帶關懷,溫柔道:“是不是呀,妗兒?”

不料那位貴族姐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隻是平平淡淡答了句:“裝模作樣,兩麵三刀。”

燕曼吟臉上的關懷假象差點維持不下去。

曲父怒不可遏,大發雷霆:“曲妗!我看我還是太寵你了,才把你慣成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她是你繼母,有這樣跟母親話的孩子嗎?妍妍也是你的妹妹,你做錯了事情不僅不道歉,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早知道你是這幅模樣,當初你生下來就應該把你摔死!”

“是非不分,愚不可及。”

“你!”曲父氣得怒火中燒,正要掀桌子,卻被燕曼吟安撫了下去。

她歎了口氣滿是無奈道:“妗兒,若是妍妍做錯了什麼,阿姨給你道歉好不好?可老曲他終究是你的爸爸,你這樣唉。”

曲妗充耳未聞,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便重新將蕾絲手套戴上。

“蠅營狗苟,淪禽不自知。”

語調清晰,帶著濃濃的、不加掩飾的諷刺。

隻是最後丟下這麼一句,那位貴族姐便指使傭人將剛拿進來的行李提出去,順便囑咐管家配輛專車,她要出門。

至於曲父是怎樣的赫然大怒、火冒三丈,這不在曲妗的考慮範圍內。反正她身上有和賈家的婚約,再如何曲父都不敢拿她怎麼樣。

更何況——

她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在手呢,是原主母親去世前轉交過來的,是當初符氏幫助曲家換來的報酬。

曲家賺錢。

那很好啊,她可以支配的錢更多。

曲家不賺錢。

那更好了,可以落井下石了呢。

原劇情裏,原主實在善心過頭,居然主動放棄這麼多的股權,直接為她接下來悲慘的命運做上了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