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氤氳上一陣煩悶,她盯著院子裏的玫瑰,不管是正在盛開的,還是已經凋零的。
似乎在一瞬間,它們都變成了讓她最疼痛的事兒,看著那一件件事兒從眼前劃過,她的煩躁越加地濃重。
徑直往大廳裏走著,她要進屋找到晾衣杆,要將她親手種下的玫瑰給毀掉,最好一朵都不要留下。
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柳眉已經將她撕扯地淩亂的想象整理好。
而她還是一副如瘋子一般的形象,所以在被柳眉看見的時候,那個女人大聲地嗬嗬笑了起來。
笑聲很大,如果沒有看見是誰在笑的話,聽著那聲音,一定會讓人覺得,那是一個豪邁的女人。
所以如果知道了如此粗狂而豪邁的聲音是從柳眉的最終發出來的話,所有人都會訝異不已。
“你笑什麼?”雖然不想搭理那個笑的比瘋子還要瘋狂的女人,但是好奇心驅使,讓她對哪個女人為什麼會如此瘋狂地笑而訝異。
女人的笑聲似乎無法收起來一般,她豪放而粗獷的聲音砸落在大廳,一下子讓人有一種回到北方的感覺。
但是女人指著她的手卻是那麼地纖細,看著那纖細無骨,又覺得這女人是南方人。
慕容玉韻皺了下眉頭,順著柳眉手指著的方向,她撫上自己的頭發,感覺到頭發的淩亂,讓她有些慌亂。
雖然她不是很講究衣著,但是這副模樣她也是沒有辦法走出房門的。
徑直往洗手間狂奔的時候,心裏不住地感歎:“幸虧剛剛沒有出門,要不然就丟死人了。”
抬頭盯著洗手間牆壁上的鏡子,鏡子裏的女人,看著甚是恐怖,五官雖然嬌好,但是連接的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頭發淩亂,如爆炸式般在頭頂矗立。
她很在意自己的發型,所以用力地不停理著自己的頭發,動作迅速地試圖將頭發的淩亂理順。
但是動作有些著急,不小心碰觸到臉頰的血痕,疼痛,讓她咧開嘴,望著鏡子裏狼狽的模樣,突然嘩啦啦地掉落下眼淚來。
淚水模糊雙眼的時候,心裏的暴動不安和不爽一點點地得意釋放,所以在眼淚的洗滌裏,她緩緩地回過神來。
“不,我不能夠哭泣,我怎麼能夠哭泣呢?”她用力地擦拭著眼淚,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的弟弟。
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她必須要振作,因為他們的命運,就壓在她的手裏。
收拾好自己,走出衛生間之後,她拿上了晾衣杆,依舊沒有打消掉要將自己親手種的玫瑰親手毀掉的想法。
往院子裏走的時候,柳眉完全不拿自己當下人,她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優雅地磕著瓜子,話語卻是刺耳地要命。
“喲,這江夫人自動降級要做下人了嗎?那麼我也就不客氣,我可得自動升級成為江夫人了哦。”
慕容玉韻不想跟柳眉置氣,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本來不想要說話,但是卻止不住心裏的憤怒。
所以憤怒的話語不得不說出口:“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話音落下,再也不想聽到那個女人討厭的聲音,所以她一路小跑的徑直往房門外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