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的手指動彈了下,但還沒有睜開眼睛。”軒轅誌標如實地回答著,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盯著江彩瑜的臉頰,一刻也沒有移開。
慕容玉韻也從沙發上站起身,移動著腳步往病房床頭走著,她的目光裏,床邊的兩個男人都充滿了擔憂,一個的眸子裏充斥著的是濃濃的父愛,而另一個充滿的是愛情的情素。
看著讓她覺得羨慕不已,如果今天躺在這病床上的人是她的話,即使江傑武會焦急,軒轅誌標一定不會有什麼的。
想到這裏,心裏泛濫著失落,目光落在江彩瑜的臉頰,看著她慘白的臉頰上,緊閉的雙眸,突然間有了力氣般,緩緩地睜開。
當眸子裏落入光芒的時候,她抓緊軒轅誌標的手,話語裏裹著哀傷:“我……我怎麼……怎麼在這裏?”
軒轅誌標抓緊了她的手,完全忽視了她的話語,緊緊地將她的手握在手中,不停地親吻著,話語關切地安慰:“沒事兒了,彩瑜,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啊,乖,乖,沒事兒了。”
軒轅誌標的關切似乎並不起作用,江彩瑜一直在追問著那個問題:“軒轅誌標,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這裏是醫院對不對?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帶著哭腔的聲音,高調地落下來,江彩瑜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江傑武給打斷:“對,你就是在醫院裏,怎麼走路那麼不小心,聽說隻是和自信車擦肩而過,要是遇上機動車輛,那就慘了。”
充斥著責罵的聲音裏裹滿了關切,江彩瑜瞪大眼睛,不安地問:“什麼?撞車,隻是和自信車擦身而過。”
眼睛亮堂著,像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卻在想了半響之後,不解地問:“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不是說我撞車嗎?我什麼都不記得。”
“乖,不記得就算了,好好養傷。”軒轅誌標握緊江彩瑜的手,話語溫柔地關切著。
“好了,都過去了,沒事兒了,好好休息,好好養傷。”江傑武也溫柔地寬慰道。
病床上的江彩瑜就像是一尊雕塑般,愣愣地好半響沒有說一句話,卻在好半響之後,猶如觸電般尖聲大吵起來:“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這句話,讓兩個大男人的臉色都很是不好,江傑武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軒轅誌標張了張嘴,也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江彩瑜的目光越過那兩個男人,直直地砸在慕容玉韻的身上,手指著她,聲音裏裹滿責問:“你說,說,我的孩子有沒有事兒,說啊……”
被如此地逼問,她有些無措,愣了好半響,卻不知道是要如實說,還是不說為好,糾結了半響,她還沒有開口,軒轅誌標已經開口。
“彩瑜失去了並不是壞事兒,我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這一句灌滿關切和安慰的話語,落下之後,就像是平靜的湖麵突然被炸開了一般,水花四濺,驚心動魄地讓人無法安靜下來。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同樣的話語江彩瑜連續說了三遍,眼淚刷拉一下就那麼直直地掉落了下來,好半響地,她恢複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