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剛剛還驚恐不已的江彩瑜平息了許多,她大聲地問:“我爸爸呢?我爸爸去哪裏了?你說我爸爸去哪裏了?”
推著慕容玉韻往門口走的軒轅誌標停了下來,透過軒轅誌標的肩膀,慕容玉韻話語冷冷地道:“他去了哪裏,我怎麼知道。”
話音落下,不等軒轅誌標請她出去,她徑直走了出去,但不想離開醫院,依如昨日般,坐在長椅上,目光直直地盯著緊閉的病房門口,等待著軒轅誌標出來的時候。
在走廊裏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終於等到了軒轅誌標的出現,看著對麵的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慕容玉韻的臉頰落滿了笑容,她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真想大喊一聲軒轅誌標。
卻還是控製住了自己,因為怕病房裏的江彩瑜聽見了,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軒轅誌標走出了病房,目光裏也落入了盯著他癡癡看著的慕容玉韻,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擰了一下。
這一次,他並沒有如昨天那般無情地離開,而是徑直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聽著皮鞋撞擊著地板的聲音,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了微笑,話語溫柔地落下,走到她的麵前,安靜地盯著她,故意將聲音壓低著問:“你怎麼還在這裏?”
她臉頰上揚著一抹笑容,盡管走廊裏很冷,但是能夠等到軒轅誌標就是值得的,她微笑著說:“我在等你。”
一句話並沒有換回軒轅誌標會心的笑容,反而讓他本來就擰著的眉頭,擰得更緊地緊。
他話語嚴肅地命令著:“不要呆在這裏,趕緊地回去。”
冷冷的話語,讓本來就已經很冷的空間,似乎陷入了冰凍狀態當中,在這樣的狀態裏,她久久地緩不過神來,隻能夠盯著軒轅誌標愣愣看著。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一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一想啊。”裹滿憤怒的聲音,卻在說到孩子的時候,話語變得溫和起來。
她臉頰已經僵硬住了的笑容,在他的話語裏再次地洋溢開來,聲音溫柔:“好的,軒轅誌標,我這就離開。”
說著她站起身,因為做的太久,身體都在冰冷的狀態中,一下子站起來,有些不適應,差一點跌倒。
軒轅誌標眼疾手快地將她攙扶住,不由地額頭落滿了豆大的汗水,攙扶著她,聲音裏充斥著責怪:“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萬一傷到了孩子,怎麼辦?”
盡管他話語刻意地壓得很低很低,但是停在她的耳朵裏還是很大聲,說到孩子的時候,他臉頰的憤怒似乎更加地重了。
她知道剛剛是她的不小心,她也明白,剛剛幸好沒有事兒,要不然,如江彩瑜般萬念俱灰的女人,就是她了。
而且如果她真的如江彩瑜那般失去孩子的話,會比江彩瑜更加地可憐,不管怎麼說,至少江彩瑜還有軒轅誌標,而她什麼都沒有,有的就隻有孩子。
“你不用擔心,我的孩子,我會對他負責的。”說著慕容玉韻伸手拿開了軒轅誌標攙扶著她的手。
徑直往電梯口的方向移動著腳步,而軒轅誌標卻在身後不停地追了過來,皮鞋撞擊著地板的聲音,在走廊裏顯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