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江彩瑜一樣耍小姐脾氣,想和江彩瑜一樣說自己不愛喝那樣的粥,可是話語在喉嚨裏,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她不是江彩瑜,不能夠那麼肆無忌憚地跟軒轅誌標撒嬌,跟他耍小姐脾氣,其實軒轅誌標能夠為自己做白米粥,她就覺得欣喜不已。
隻是恰好沒有胃口而已,端著粥,用勺子攪動了半天,卻一口都沒有喝。
“怎麼了
?不想喝嗎?”溫柔的關切聲音傳入耳朵,她苦笑了一下,卻堅決地點頭道:“不,不是不想喝而是……”
而是後麵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軒轅誌標逼著:“趕快吃,吃完了,我還要去醫院啦。”
明明心情都還挺好的,但是軒轅誌標卻哪壺不開提哪壺,聽著就讓慕容玉韻心情一下子不爽起來,瞪大眼睛盯著軒轅誌標,眸子裏升騰滿了憤怒:“什麼意思啊你,本來就沒有心情吃,你一提江彩瑜我就更加地沒有心情吃了。”
其實她也沒有發小姐脾氣的資本,隻是真的很是憤怒,所以話語不受控製地口無遮攔地蹦躂了出來。
“慕容玉韻,別這樣,彩瑜她是我的老婆。”軒轅誌標的淡淡的話語,肆無忌憚地裹著對江彩瑜的關切,聽著他的話語,她的臉頰寫滿了疼痛。
“好了,你去醫院吧,反正我也不想吃。”用力地將那碗米粥推到一邊,因為力道有些大,米粥撒了出來。
但她並沒有顧忌,因為心裏的憤怒在不停地升騰著,即使知道自己這樣突然地亂發脾氣,一定會將軒轅誌標給惹火。
但是她卻並沒有停下來,她的火氣完全地就不受自己控製,隻能夠盯著軒轅誌標,好半響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而軒轅誌標的話語卻甚是溫柔,從他的話音裏完全地聽不出一絲怒氣,他溫柔地說:“好了,慕容玉韻,你要是不吃也沒事兒,等我從醫院裏回來再給你做,就這樣吧,我先去醫院了。”
慕容玉韻一直低著頭,因為憤怒,讓她不想看軒轅誌標一眼,卻在聽到他的皮鞋撞擊著地板發出的巨大響聲的時候,臉頰寫滿了慌亂。
隻是抬起頭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房門口,她什麼都沒有看到,惟一看到的就是房門被摔上的樣子。
目光回到那碗被自己撒了一些的白米粥上,一下子就醒悟過來,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那就是她盼了許久想要靠近的男人,卻在靠近的時候,止不住心裏的憤怒,讓這難得的親密接觸給錯失。
移動著身體,緩緩地往窗戶邊移動著,天已經黑了下來,盯著院子裏的黑色轎車緩緩地往院門口移動的方向,她後悔極了。
如果剛剛她不發脾氣,如果剛剛她溫柔一點,軒轅誌標就不會如此溫柔地離開,那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自己麵前,溫柔地看著自己喝小米粥。
那黑色的轎車消失在院子裏的時候,慕容玉韻整個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她移動著腳步,回到沙發上,看著已經在變涼的白米粥,猶豫了一下,端起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