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到底是畜生好說話,大黃嗚嗚著竄上去就咬住小母狗的脖子,小母狗哪是大黃的對手,隻幾個來回,那隻小母狗就低頭順眼的,夾著尾巴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裏尿尿。怪不得大牛哥常說:“俺們是站著尿尿的爺們。”
大黃朝著我驕傲的搖著尾巴,我看見它得意洋洋的樣子,照著它屁股就是一腳,說;“回去喂小黑去,晚上給你螞蚱吃。”我們家裏的幾個狗崽子都讓人家抱走了,有人想把小黑抱走,我死活不願意,所以小黑才留在家裏。這個小家夥機靈可愛,一身黑緞子似的毛,脖子裏戴著白項圈,特別惹人喜愛。
大黃一聽有螞蚱吃,尾巴搖的更歡了。那條小母狗看家大黃不鳥它了,直接夾著尾巴逃跑了。俺又輕輕的踹了大黃一腳,大黃乖乖的回家了。
這時狗蛋和二牛才氣喘籲籲的到了跟前,我說:“你們兩個真不仗義,我差點讓狗咬著。”
狗蛋說:“我大娘早就不讓你惹老褚家的狗了,你偏不聽,我回去告訴大娘去。”
我一聽狗蛋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娘,那還了得,晚上脫不了一頓竹筍炒肉,我趕緊揪住狗蛋的耳朵說:“你敢告訴我娘,我就把你的耳朵擰掉。”
狗蛋捂著耳朵說:“曉東哥我不敢了,我不告訴大娘了還不行嗎?”
我鬆開手說:“這還差不多,你小子長個記性。”
狗蛋揉著發紅的耳朵說:“曉東哥的手上有辣椒仔,扭得和我娘扭得一樣疼。”
這時二牛說話了,二牛說:“曉東哥,我感到身上越來越冷了。”
我一鬧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就說;“走、快去找麻子大爺去。”
到了麻子大爺家,一看大門敞著,就直接進去了,麻子大爺看見我笑著說:“曉東來了,是不是又惦記著我那包點心了。”
我一聽有點心,急忙咽了下口水說:“不是的,二牛的背上有兩個小孩的手掌印,他老是說自己的身上冷,”
麻子大爺幾步走過去,掀開二牛的後背看見兩個烏黑的手掌印,大吃一驚,就問:“這是怎麼弄的?你們幾個幹什麼好事了,惹了不幹淨的東西?”
我說:“我們幾個沒有幹什麼事,就是這樣在白果泉喝水時,有個小孩用手摁的大牛,不讓大牛起身。”
麻子大爺問:“小孩長什麼樣?”
我說;“就像、就像你家床頭上放的那個紙人,穿著電視上才能見到的衣服。”
麻子大爺說;“你們幾個沒有事,惹那東西幹啥,那個可是幾百年前駙馬陵陪葬的東西,已經有了靈聲,要不是曉東你是個精靈投的胎,你們三個就都回不來了。”
我歪著小腦袋問;“大爺那他怕我嗎?”
麻子大爺搖搖頭說;“不一定怕你,主要是他傷不了你。你的來曆可不簡單,當年你爺爺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惜沒有交代清楚。隻說你是有善緣的。”
這時二牛喊;“大爺我好冷。”
我一看二牛臉色發青,身上一直抖個不停。這時麻子大爺說;“你們先等一下,我馬上去畫符,我幸好會這種符子。”
麻子大爺找來朱砂筆和黃表紙,很快在紙上彎彎曲曲的畫了符子,對我說;“曉東快去找些桃枝子,我去燒水,這個符子得用桃木為引,方能瀉下二牛體內的寒毒。”
桃枝子好找,宋木匠門口就有一棵桃樹,我剛要出去,這時麻子大爺說;“曉東你要折枝子朝南的桃樹枝子,那裏含離火。可以克製二牛體內的寒氣。“
我答應了一聲;“知道了。”然後就去了。
說起宋木匠家的這棵桃樹可有年頭了,這棵桃樹雖然是毛桃,但結的桃子可比山上的毛桃好吃,這棵樹上的桃子又甜又脆。所以一到桃子成熟的季節,我們這群孩子就成了花果山的猴子,躲在桃樹上,什麼時候吃飽,什麼時候下來。當然桃子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桃子上的毛毛刺撓人,當然這一點難不倒咱們這些個吃貨,爬到樹上忍著刺撓,吃夠了就跑到俺莊上的後河裏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