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爺爺的後麵,急急地朝衛生院那個方向跑,這時路過公路的大橋,我忽然看見橋底下有許多人,或躺在那裏,或三五成群的拉呱,他們看見我和爺爺過來,就圍上來,討要什麼東西。
我爺爺把眼一瞪,說;“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你們不認識我?”
爺爺說完,這時過來一個大個子,連連給爺爺道歉說:“對不起,認錯人了。”
爺爺沒有理那個人抓著我的手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曉東這橋底下陰氣旺盛,一般的遊魂野鬼喜歡聚集在這裏,你以後盡量不要到那裏麵玩。”
我點點頭說;“爺爺我知道了。”
說是這樣說,但後來還是惹出來一件禍事,這是後話,我跟在爺爺後麵走得非常快,我們走著走著就看見有幾個人,前麵的一個人拉著排車(兩個軲轆的架子車),後麵有人推著,走近一看,原來拉排車的正是父親,隻見父親汗流浹背的在前麵拉著排車,母親和幾個鄰居在後麵推著。
這時我聽見母親說;“咱們得快點走,你看看曉東的臉色青的嚇人。”
我爹一副焦急的樣子,回頭說;“是呀這裏離衛生院還有好幾裏路,曉東這孩子真會作,這次不知道還有命沒有?”
我爹說完這話,母親嗚嗚的哭起來,這時鄰居大嬸說;“曉東娘你別擔心,曉東的心跳很正常,我看這孩子隻是一下子被電昏厥了,肯定沒有事,你別哭了。”
我娘說;“但願如此吧,曉東這孩子咋就這麼讓人不省心。”這時爺爺把我拉到排車旁說:“曉東你看看,你惹了多大的禍,以後可要聽話。”
我點點頭說:“爺爺我知道了。”
我爺爺上去摸了摸躺在車上的我說:“算你小子命大,這清涼玉護住了心脈,不然就是你有九條命,也會完蛋,回去之後要好好聽話,知道了嗎?”
我點點頭,這時爺爺說;“曉東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聽完這話就快步跟上去,順著爺爺指的方向望去,我看見車上的我臉色鐵青,就在這時覺得背後被人猛地一推,接著就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疼,嗓子裏幹的要命,這個感覺好熟悉,我想起來了,我六歲時的那一次也是這種感覺,我想說話,可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嗓子像裂開了一樣,疼的要命,可就是這樣我還得把話說出來,因為我說出話就是對父母最大的安慰。
我使勁的說;“爹,娘我沒事了,咱們回家。”
雖然是用盡全力,但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這時母親喊;“他爹快停下車,曉東有動靜了。”
我爹連忙把車子停下,用掛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你沒有聽錯吧、”
我娘說;“沒有聽錯,我聽的清清楚楚的,曉東好像在喊爹娘。”
我爹聽了就晃著我說;“曉東你醒醒,你醒醒。”
我爹這一晃,我的渾身疼的更厲害了,就睜開眼睛說;“哎呀哦,爹你晃得我身上疼。”
我爹一看我醒來,高興地朝著我身上就打兩巴掌,說;“你小子嚇死老子了,整天就知道惹事,下次這樣我打斷你的狗腿。”
又是這句開場白,說了幾十次了,我的狗腿還是好好的,我娘一看我爹打了兩巴掌,趕緊把我爹推開說;“你這人真是的,大手大腳的,別把曉東打壞了。”說完上了排車就把我摟在懷裏,說;“曉東你可把我們嚇死了,你這孩子真能作事,這回可得有耳朵眼。”
我吃力的說;“娘我知道了,我想喝水。”
我爹一聽這話,直接就把排車掉頭說:“曉東走咱們回去喝水去。”
這時我娘說:“別先走我下去,拉了一路挺累的。”
我父親一笑說:“不累,你就坐在上麵吧。”我父親說完拉車就往回走。
經曆了這件事之後我明白了,這電老虎絕對惹不起,當年很多人稀奇這玩意,都有被電的經曆。自從麻子大爺把紙人的事情說清楚以後,我再也不怕紙人了,雖然紙人的嘴唇還是那麼的紅豔,但看著看著順眼多了,紙人好像明白了我是他弟弟,也沒有再嚇唬過我。
麻子大爺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點心遞到我手裏,每一次來麻子大爺家,都是這樣,麻子大爺會慈祥的看著我吃,當然我得給家裏的小吃貨留一點。
我正吃著進來一個人,一臉著急的樣子,我一看是二喜。二喜一進來就說;“大爺你快給我娘看看去,我娘又犯病了,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