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小板凳上,雖然這時的我已經十三歲了,但好吃的天性依然還是存在著,我吃著香甜的到口酥,聽著李大爺講著不知真假的故事津津有味。小時的好奇心特別重,剛開始還想著趕快回宿舍,現在卻盼著李大爺快點講,李大爺的喜怒哀樂慢慢的和麻子大爺融合在一起,我心裏竟然有了一種在我麵前講故事的人,就是麻子大爺的感覺。
同樣是無兒無女,同樣是慈祥有愛,其實有些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去親近,有些人你見一麵就覺得親熱無比。而張大爺恰恰就是後者。
我坐在那裏靜靜的聽著張大爺講這些精彩的故事,張大爺好像也進入了沉思中,這時張大爺繼續講他的經曆。“ 問完了王善人我心裏有了數,忽然感到心裏一陣悸動,這種感覺可不好,可又覺不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慢慢的回到那個墓室上麵,發現裏麵沒有了絲毫黑煙,這時剛才抽搐的那個人也好多了,隻是還在那裏嘔吐。
我這時仔細的看了下,這墓室裏有一口巨大的棺材烏黑刷亮,而棺材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兩個小孩麵白唇紅栩栩如生,隻見那個小男孩穿著的衣服繡著一個福字,睜著雙眼望著墓室的棺材,眼神裏竟然有一種深深的怨恨,可以看出來他活著的時候肯定是個好看的小男孩。金童手裏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茶碗。
那個女孩也穿著大紅的吉服,上麵繡著一個壽字,小女孩也是麵白唇紅,眼裏是一股股幽怨,讓人看了忍不住流淚,小女孩一手拿著一個羊脂玉瓶,一手拿著一個佛塵,你說這世人可不可笑,明明做的是惡毒的事,偏偏去認為自己與仙佛有緣。”
我對張大爺說:“大爺我想知道陪葬為什麼要用金童玉女?”
張大爺歎了一口氣說:“這些都是封建思想害的,在他們的思想裏,視死如生,認為自己死了之後和生前一樣,唐朝之後佛教在我們華夏盛行,觀音菩薩更是深入人心,特別是菩薩身邊金童玉女的傳說更是令人遐想。於是有錢有勢的人漸漸的動了歪心思,認為有金童玉女陪葬,來世就可以成仙成佛了,於是就有人買窮苦人家的孩子,弄死之後陪葬。
開始時一般用繩子吊死,後來發現用水銀灌死,可以保持生前的模樣。於是有錢人就花錢買長的好看的童男童女陪葬。唉、那個年代人命賤如草,誰還管那些,後來有人覺得這種事情太殘忍就用紙人代替,紙人你應該見過,就是死人後三天燒的,有一米多高,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那就是金童玉女。”
我點點說:“大爺這些我知道,我麻子大爺就是幹這個的。”
張大爺說:“你說的可是楊麻子兄弟。”
我說:“是的,那是我大爺,您認識我大爺。”
張大爺說:“不但認識,早些年還和你大爺是師兄弟,一起闖過江湖呢。好幾十年沒有見麵了,這些年我們都隱居在鄉野,早已不通音信,想不到我們哥倆竟然離的這麼近,曉東你以後就是我的親侄子。”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戲劇性,這個老頭剛才我還恨的牙根癢癢,現在竟然被套上親情。哈哈世界真的就這麼奇妙。有了這層關係,我就不那麼拘束了,想聽故事的癮又上來了,回宿舍那麼早幹啥,不如聽故事有意思。
張大爺接著講:“我和那兩個解放軍戰士先下去的,我們順著留好的台階一階階的往下下,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裏是老鱉窩,按說應該有水才是,但情況恰恰相反,裏麵沒有一點水的痕跡,反而十分的幹燥,下去之後發現裏麵比在上麵看要大,四周是一些仙佛和仙女飛天的畫,這些墓壁上的畫,雖然不是絕品,但也筆筆傳神,這真是畫的是仙,幹出來的卻是魔鬼才能幹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