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大爺說:“當時的情景太恐怖了,城隍爺剛說完話,這時就見兩個青麵獠牙的夜叉過來,拖著那個婦女就往下去,這時那個婦女大喊著;”饒命,城隍老爺饒命,賤婦再也不敢了。“
城隍爺說:“,現在後悔為時已晚,爾等要以這惡毒婦人為戒,須知人從巧計誇伶俐,天自從容定主張,謅曲貪嗔墜地獄,公平正直即天堂。拉下去行刑。”
這時兩個夜叉鬼把那個婦女拉到一個木枷前,這個木枷超大,固定在一個木架上,這時又有兩個夜叉鬼把沉重的木枷打開,把那個婦人的頭和手扣在木枷之上,這樣那個婦女就無法動彈。,這時武判官到了木枷前說道;“行刑”。
這時就聽見地上咚咚的響,似乎有什麼東西過來,這時就看見來了一個人,像一截黑塔一般,麵似烏金,怪眼圓翻,仰天鼻,大嘴叉,兩個獠牙漏在外邊,手裏拿著一個帶刺的金瓜(古代兵器,棒端呈瓜形,金色。後來為衛士所執之兵仗。亦被作為刑具。仗端作瓜形,有立瓜,臥瓜兩式,以黃金為飾。),這個就是活脫脫一個黑熊精,隻見這個夜叉高舉金瓜,狠狠的朝著那個婦人的嘴砸去。
這一錘砸下去,隻見那個婦人的臉直接就陷下去一半,牙齒被打落的四處飛散,接著那個婦人發出似乎絕命的哀嚎,哀嚎之聲前所未聞,這是痛苦、絕望、恐懼夾雜在一起發出的哀嚎聲,讓人聽了心血噴湧,我懷裏的小狐狸小緣受不了了,直接在我的懷裏沒命的嚎叫起來,我好像也受到了它的影響,也撕心裂肺的嚎起來,
我們這一喊,就引來了營嘯,城隍爺在上麵把驚堂木拍的山響,大聲喊著鬼卒製止喧嘩,這個陰間的秩序絕對比陽間強,鬼卒拿著棍棒到人群中一陣亂砸,很快就沒有了喧嘩聲,這時眾鬼卒把目光都看向了我和狐狸小緣,陰冷的目光使我的汗毛直立,小緣也嚇得在我懷裏不敢動彈。這時城隍爺大怒,一拍桌子大聲喝道:“爾等凡人怎能到我冥界,須知這裏隻有死人可以來,爾等還帶一個妖狐來鬧冥界,真是大膽,陰兵陰將聽令,來把他們兩個給我綁了。”
這時就聽見人嚷馬嘶,在東邊的兵營裏跑出一對陰兵,這些陰兵都挑著黑旗,黑馬黑甲顯得特別詭異,一陣風似的朝我和小緣而來,頃刻之間就到了我和小緣的麵前,眾陰兵圍著我撕扯起來,小緣也被他們抱走,就在這危急時刻,忽然我懷裏的那把寶刃發出似乎龍吟的聲音,接著在我們站的地方就刮起了黑風,飛沙走石的什麼也看不清楚,黑風之中還夾雜著鬼哭狼嚎之聲。
這時鬼機靈的小緣一下子又鑽到我的懷裏,我們趴在那裏等著大風過去。足有兩柱香的時間,大風終於過去了,我睜開眼一看,哪有什麼樓閣,隻在不遠處有一座城隍廟,廟上的燈籠不知何年所掛,早已破舊不堪了,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在門口的柱子上,正是剛才在鬼市上看到的那兩句楹聯,善行到此心無愧,惡過吾門膽自寒幾個金字由於年代久遠,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明亮,和剛才看到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時小緣在我懷著說;“哥哥你看看後麵,就在剛才的兵營那裏,你看看那些是什麼、”
我聽見小緣很害怕的樣子,就扭頭去看,一看我自己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剛才兵營的地方,被風一吹,不知什麼時候露出一片白骨,就那樣密密麻麻的排著,由於肉體腐爛,剩下的骷髏被風吹得七零八散的,這些白骨在月光下發出慘白的光芒,顯得分外淒涼。微風吹過之後,會有一種似有似無的輕吟之聲,這聲音恰似一首悲壯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