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電筒很亮,我無意間照到張華的身上,隻見張華的身上趴著一個人,說是人其實比鬼更可怕,這個女鬼披頭散發,頭發都卷成了圈,像是被大火烤焦了,臉上的皮肉有些早已脫落,露出森森的白骨。牙齒上的皮肉也已脫落,露出白牙,明明她沒有笑,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詭異的微笑。
黑與白混合在一起,無比的恐怖,無比的惡心,偏偏這個女鬼的眼睛是紅的,一種詭異的紅,在這漆黑的地窟裏,讓人無比的壓抑,我嚇得大喊:“張華、張華快跑,你身上有東西,你身上有可怕的東西。”
我忽然冒出一嗓子,狗蛋和二牛好點,這兩個家夥和我在一起遇到的事多,可苦了結巴了,結巴第一次跟我們在一起遇這個事,一聽見我喊,直接就把我抱住,我感到褲子上濕濕的,我知道這個沒有用的家夥尿了褲子。結巴一邊抱著我一邊說:“哥.....哥......哥。”
我說:“哥個屁,你趕快離我遠一點,我的褲子都濕了,喊著張華我們快跑,張華的身上有東西。”
這時的張華和呆了一樣,就那樣傻站著,我大喊:“張華、張華你狗日的聾了,快跑快跑。”
我感到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可是張華依然無動於衷,我當時感到心都快跳出來了,我在身上搜索著可以防身的東西,由於我們這不是準備打架,身上根本沒有工具,身上隻有一個鑰匙鏈,上麵是我們家的兩個鑰匙,還有一個木頭的小刀。
我摸到那把小刀,忽然心裏一亮,這把小刀是張大爺給我的雷公刀,張大爺說危急的時候,這把刀就會起作用,現在就危急萬分。我把小刀拿在手裏,就準備上去,給那個女鬼一刀,然後拉著張華跑出這個可怕的地窟。
就在我上前的時候,那個女鬼竟然消失了,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那個女鬼確實是消失了。我趕緊上前去拉張華,這個張華跟傻子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急了大喊:“二牛、狗蛋快過來,快過來把張華抬走,這裏有女鬼,我們快點出洞。”
二牛和狗蛋是我的鐵哥們,知道現在情況有點不好,就趕緊跑過來抬張華,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到跟前,我就聽見在黑暗中有“嘎嘎嘎”的冷笑聲,像個破風箱一樣,我的心裏聚然緊張,二牛和狗蛋一下子也愣住了,這個聲音太難聽了。
這個笑聲越來越近,我還聽到了走路的聲音,因為在空曠的地窟裏,所以走路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清晰,一步一步扣人心弦,加上可怕的笑聲,我感到渾身降到了冰點。但手上的手電筒還是不由自主的照向那個聲音的來源,同時另外的兩股光束也照向同一個地方,我們的手電筒雖然十分的亮,可是在漆黑的地窟裏,照的還是顯得十分的近,好像光束穿不透前麵無盡的黑暗。
這時在光束裏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身影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跳動的越來越快,我都感覺到我的心似乎到了嗓子眼上,這時那個人影越來越近,我們看見走來的是一個人,確切的說這個不是人,但也絕不是鬼,因為鬼自身沒有重量,不會發出那麼沉重的腳步聲。這個“人”渾身上的皮肉有些早已脫落,露著白骨頭,結巴抱著我哇哇大叫,我當時心裏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跑,看樣子是不行了,結巴抱著我的身子,使勁的往下墜著,估計已經嚇癱了,這個時候的降龍十八掌和易筋經再也不管用了,張華好像魔障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和狗蛋、二牛雖然經曆過很多事,但我們畢竟是幾個小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