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震的前幾天出現過異常現象,星期天我記得我和狗蛋、二牛在我二哥的院子裏玩,我二哥是民辦教師,一輩子沒有娶老婆,旁邊是我二大娘家,我二大娘家早就搬到了縣城,我家西院是個空院子,和我二哥家連著,那裏的老樹參天,隻要進了西院,到了二哥那裏就是另一個世界,當然我小時候時常看見我二哥家進進出出的有人。
記得那時候好幾次我明明看見有小媳婦進入我二哥的家,我就追到我二哥家,想問二嫂要糖吃,可是二哥卻死活不承認,還說我是胡說,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小小年紀竟會狐說八道,我可不怕我二哥,我從小就皮,二哥說我的話我權當二麵吃了。
我都是直接到我二哥的屋裏找,我二哥的屋裏陰暗潮濕,是老式的屋子,因為怕招賊,就把窗戶壘上了,所以屋裏陰暗潮濕,有一股發黴的味道。但作為小孩的我卻不在乎這些,直到把二哥的裏間,床底下,廚子裏這些地方全部找一遍,才會放下心裏的懷疑,每次這樣我二哥都會很無奈的拿出一根小木頭棒說:“曉東你去把牆角的老鼠窟窿也掏一掏,沒準我把你二嫂藏在老鼠窟窿裏去了。”
我每一次都會毫不猶豫的拿著那個木棒奔老鼠窟窿而去,我二哥會揪著我的耳朵說:“曉東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趕快出去玩,我這裏真沒有女的,要是有女的,我會打光棍嗎?”
好多次都是這樣的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二牛和狗蛋偏偏就看不到那個好看的大閨女。我回家跟我娘說,我娘說:“你以後少到閑院子裏玩,特別是那個空院子,你二大娘一家就是因為那個空院子緊,才全家搬到縣城裏去的。”
可是我卻總是不聽我娘說的話,依然一有空就喊上二牛和狗蛋一起到那幾個院子裏玩。那天我們幾個人又到院子裏玩,剛一進空院子,我一下子驚呆了,原來有一隻尾巴是白毛的老鼠在瘋狂的咬著小老鼠,幾個小老鼠還沒有長毛,被這個大老鼠咬的渾身是血,在那裏發出淒慘的叫聲。
縱使我們農村的小孩膽子大,見老鼠是司空見慣的事,但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的心驚肉跳的,那隻大老鼠把那幾隻小老鼠咬死之後,就把小爪子翹起來,望著天發出驚恐的叫聲,叫了數聲之後,竟然倒在地上。二牛忙跑過去說:“哥、哥這隻老鼠居然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我見到好幾個這樣的死老鼠了,平時這些老鼠很怕人,但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鼠都呆頭呆腦的,我們家的狗都咬死了好幾個了。”
我說:“我家的小黑也咬死了好幾個了,這些東西平時比什麼都精,可是現在都呆頭呆腦的,好像是故意去找小黑,到小黑的麵前自殺。”
狗蛋說:“曉東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咱管那麼多幹什麼,走咱到咱二大娘的院子裏去找瓜蔞去,我那天找了好幾個,賣給別人了,賣了好幾毛錢。”
一聽見錢,二牛和狗蛋的眼裏就冒光,我們直接就把大老鼠咬死小老鼠的事情,自動過濾掉了。我們來到我二哥家,我二哥可能又出去打牌去了,我們隻好先爬我二哥家裏的牆,我二哥家的院牆不高,我們先從我二哥家的院牆爬上去,然後到我二哥家,跑到他家的豬圈上,這樣就可以到我二大娘家的空院子了。
我們家原先都是石頭牆,這種牆非常好爬,所以我們很輕易的就爬上去了,在我二哥家的豬圈上,二牛第一個往上爬,就在他要爬上去的時候,忽然一下子下來了,我說:“你不往上爬,下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