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繼續說:“這時大家有手電筒了,聽到張大楞說話含含糊糊的,就急忙用手電筒去照張大楞,隻見張大楞滿嘴鮮血,順著嘴角流著,六班長說:“我們的趕快把張大楞送回去,張大楞的情況很嚴重。”
我說:“張大楞咬破了舌頭,趕快送衛生隊,讓他們處理去。”
我說完就感到自己頭暈,這時劉勝利大喊:“班長你怎麼了?”
這時六班長用手電一照我的手,就大喊:“楊班長被咬破了血管,誰帶了急救包,快點拿出來止血。”
這時另一個班長說:“我帶著哪。”
說完幾個人就手忙腳亂的給我把手包紮上,扶著我和張大楞就往衛生隊走,我剛一出去就看見一隻白色的黃鼠狼,在不遠處望著黃仙廟,顯得無限的憂傷,這時六班長舉槍要打,我連忙製止住六班長說:“六班長別打了,放它一條生路吧?我們造的孽已經夠多了,這一次我一輩子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我回去後就打報告調到後勤,我要遠離這個戰鬥部隊,實在是太血腥太殘忍了。”
我說完往黃仙廟看了一眼,隻見黃仙廟裏的鮮血已經流到了門外,那本來鮮紅的血,在夜色下是黑黑的顏色,我忽然發現我們人類非常的自私和殘忍,本來是兩個世界,相安無事平平靜靜的生活,張大楞的貪婪成了這場殺戮的導火線,我們贏了,但最後得到的是心靈的創傷,這個創傷一輩子都愈合不了。我當時忽然覺得我非常的自私,從那以後我就沒有抓過小動物。
我們回到了部隊我就住進了部隊醫院,聽說連長把那些黃鼠狼子的屍體全部拉回來了,足足大半汽車,其中那隻比普通的狗還大的老黃鼠狼子被什麼研究所弄去了。禍不單行福無雙至,我得到了一個十分好的消息,劉建設沒有死,這個小子的腎是畸形,竟然長到別的位置上去了,聽說這小子恢複的挺快,有好幾次想去看他,都被醫院的護士阻止了,我隻好躺在床上,過著類似於監獄的生活。
這天連長來看我,詢問了我的病情,我說:“連長我沒事了,你就快讓我出院吧?在這裏我都急死了。”
連長說:“這個我做不了主,這是醫院的事。”
我說:“;連長張大楞現在怎麼樣了?”
連長臉色沉重,我連忙說:“張大楞怎麼了?劉建設不是沒有死嗎?張大楞不會被槍斃吧?”
我接連的發問,連長說:“沒有,軍事法庭認為這個情況特殊,再加上張大楞精神出了問題,決定不予起訴張大楞,張大楞的這次表現,不提倡也不宣傳,內部矛盾內部解決,不過張大楞的情況不是很好。”
我說:“張大楞怎麼了?”
連長說::“張大楞這個人精神出了問題,舌頭咬的太多了一點,影響到了說話的發音。”
我說:“連長那樣張大楞的兵看樣子是當不成了?”
連長說:“還當兵?這次張大楞沒有蹲監獄就不錯了,這次張大楞和劉建設提前複員是沒有懸念了。”
我說:“連長你可是我的老領導了,我求求你幫幫張大楞和劉建設吧?”
連長說:“小楊這件事我也很難受,可是事情都這樣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盡量的給他們申請一下,看看弄個傷殘一類的,他們回去也有個依靠。”
五天後我出院了,見到了張大楞,隻見張大楞嘴裏流著口水,含含糊糊的說著:“我要打死它,我要打死它。”
手裏拿著根破木棍,見到誰都是這個動作,這時部隊的處罰決定下來了,我向連長申請去後勤的調令也下來了,張大楞違反軍規本來應該判刑,但鑒於事情的特殊性和張大楞同誌的精神問題,決定對張大楞同誌不予起訴。張大楞同誌傷殘標準為三級傷殘,精神好轉以後讓地方酌情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