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話,野狸子精又嘿嘿的笑起來,說實話我真想上去抽這個東西兩巴掌,這個東西冷笑聲太難聽了,可是一想到不一定能打過這個野狸子精,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這時那個野狸子精冷冷的說:“你以為我是個畜生就好騙是吧?你們的舅舅、舅老爺我還是懂的,今天你們三個人一個也跑不了。”
這時二牛沉不住氣了,大罵著:“日你姥姥的,上你姥姥家喝胡dou去吧。”
說著一彈弓打過去,當時那個野狸子的兩個如燈泡一樣的眼睛,就滅了一個,接著是淒厲的慘叫聲,那個野狸子,如同一道黑影,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之中,這時在黑暗裏就聽見野狸子精無比惡毒的說:“你們幾個小畜生,今天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個樹林。”
我聽見這話,無比的懊惱,怎麼這麼倒黴?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讓我碰上了,我正心裏懊惱,二牛卻不識好歹的罵起來,二牛罵道:“你個狗日的老畜生,誰怕你誰是王八蛋。”
我趕緊捂住二牛的嘴說:“二牛你狗日的吃錯了藥還是咋地?這個野狸子精可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走、我們趕快回家,等回到家裏和麻子大爺商議一下該怎麼辦好。”
這時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了,知道有些事不能惹,我這麼一說,二牛卻不服氣的說:“哥、怕它個圓毛畜生啥?不就是一個野狸子嗎?”
我說:“你可別小看這野狸子精,這個野狸子精報複心特別強,咱們後山的張老二就是打野狸子精之後瘋了半年,你聽說過這件事沒有?”
二牛說:“沒有聽說過?”
狗蛋說:“哥我倒是聽說過,可是不是很清楚,你說說吧。”
我說:“我們邊走邊說,這個樹林子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說完我們三個人轉頭就往回走,一邊走我就給他們講起張老二的事情,張老二是我們這裏山上看山的,當然不是我們這個山,我們這個山看山的姓潘,我們管他叫潘大爺,而這個張老二在離我們這裏不遠的一座山上看山。說看山有些同學不好理解,看山其實就是護林員,是大隊(村委會)裏出錢找的,鬆樹林是戰備林,很受重視。
那時我記得洋炮之類的獵槍,派出所就開始收繳了,一般隻有看山的才允許留著一杆槍看山,防止著有人偷砍樹木。當然看山的都是膽大的主,敢一個人深夜在鬆樹林裏巡視。其實他們晚上出來巡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就是晚上出來打獵,我們這裏的山林,雖然沒有什麼大型的獵物了,但像野雞、野兔、獾狗子之類的倒也是很常見,特別是在鬆樹林裏。
至於那個動物保護法,看山的就是法,說你對你就對,說你不對就不對,這個時候已經是改革開放了,一切向錢看,當然這就催生了一些有錢的人,有錢的人開始就是吃,真的,那個時候,二奶和三奶都是地下組織,屬於很隱秘的那種。正應了那句話,有錢先想吃,飽暖思淫欲。
一提到吃,就容易讓人想起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這句話,雞鴨魚肉都吃厭了,又沒有什麼更高的追求,除了吃還是吃,至於這個吃,就想著吃蹊蹺的東西,這個野味就成了值錢的稀罕的東西。其實那時看山是個苦差事,都是貧苦膽大的人看的,一年大概是一百塊錢,所以看山的一邊都得弄點副業才能行。
記得那幾年看山的人巡山特別積極,看的鬆樹林一棵鬆樹都沒有少,就是鬆樹林裏的野物急劇減少。張老二也不例外,想著打一些野物,到集市上換錢。這天月華如水,張老二扛起他的洋炮,就開始巡山了。剛走到一個地方,看見一個野狸子正在月亮底下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