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不對勁,在磚窯的下麵住,磚窯雖然是循環窯,可清一色的窯洞是通趟的,一邊燒一邊出磚,根本沒有住人的地方,這時又想起了張影姐說過的話,我忽然感到不對勁,這些人絕對的不對勁,我感覺他們應該不是人。
於是我膽戰心驚的說:“你們是.....是......”
這時和我說話的那個男人說:“你看看我們是誰?我們在這下麵好苦。”
接著我發現這些人的身上著起了火,先是小火苗,接著小火苗越燒越大,越燒越旺,這些人在火中扭曲著,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我嚇得不行了,這個太嚇人了,隻見這些人被烈火包圍,大火燒焦了他們的頭發,燒幹淨身上的衣服,就剩下軀體在火中掙紮。
我想跑,可是我卻不會跑了,這該死的腿,背叛我不是一次兩次了,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我忽然想起了爬,幸虧這種技能咱小時候就用過,我趴下手腳並用,這個果然危機時候比走路靠譜,可見無論是什麼本領,隻要學了,是多麼的有用。
我飛快的朝磚窯的階梯那爬,忽然聽到我背後吱吱的叫,這個叫聲非常的尖銳和淒涼,像是有東西劃過,產生的尖銳叫聲,我回頭一看,心裏當時一驚,手有點不聽指揮,後麵的場麵太駭人了,隻見剛才燃燒的人,一個個騰空而起,變成了一個個的火球,我看見火球一個個的朝我飛過來,我嚇的手一哆嗦,直接來了個狗啃泥,不知道臉摔破了沒有,火辣辣的疼,不過現在我可不是要臉的時候。
後麵的火球已經接近了我,我不能讓他們抓住,於是我用手直接撐地,飛快的往下爬,也許心情太緊張了,我爬到階梯的時候,手一滑直接摔到窯底下。我連驚帶嚇的,一下子睜開眼睛,原來是做了一個噩夢,這個夢是那麼的清晰,我可以感覺到這些都是真的。
我醒來聽到一種呻吟聲,這個聲音婉轉而悠長,中間又夾雜著急促的喘息聲,聽著聲音讓人心裏躁動,口幹舌燥,如同一曲美妙的旋律,能引起人的無限遐想。這時我發現狗蛋還沒有睡,在那裏側耳傾聽,我小聲的說:“狗蛋你咋還不用睡?”
狗蛋也小聲的說:“哥、你聽聽咱二嫂肚子疼。”
我說:“你咋知道咱二嫂肚子疼?”
狗蛋說;“你沒聽見咱二嫂在那裏直哼哼?”
我說:“咱不管那些快點睡覺吧。”
狗蛋說:“哥你說奇怪不奇怪,咱二嫂肚子疼的哼哼聲真好聽,我聽見這個聲音都睡不著覺了。”
我說:“你睡不著覺,就蒙著頭睡。”
我說完之後就蒙著頭睡覺,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剛睡著一睜眼竟然到了外麵,他娘的這一夜怎麼回事?剛才做了個噩夢,現在一定是夢,一定是夢,我心裏對著自己說,這時我聽見歌聲,這個歌是鄧麗君的歌甜蜜蜜,說實話那個年代,錄音機還是個稀罕貨,誰要是有錄音機放一下鄧麗君的甜歌,那真是一種享受。
這麼晚了誰在唱歌?真是奇怪的事情,不過我心想這隻是一個夢,不過就是夢,我也要看看什麼人在唱歌,這時忽然另一個女子跟著合唱起來,歌聲是那麼的好聽,我忍不住朝著歌聲的方向而去,歌聲是大池塘那邊傳過來的,我慢慢的接近了大池塘,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黑夜,卻看得清清楚楚的,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我也不是太害怕了,隻是心裏在默默的念著,這個是夢,這是個夢,心裏念著,腳不由自主的朝著那邊走去。
爬過一個土丘,這個土丘後麵是一個大池塘,我看見池塘邊坐著兩個人,兩個人穿著白衣服,留著馬尾辮,身材是那麼的好看,我看見在兩個馬尾辮上,還有兩個血紅的蝴蝶結,不知道為什麼,暗夜裏看的那麼清楚,像血鮮紅的血色。後來才知道我這是靈魂出竅,也就是說是魂不守舍,出來閑逛,黑夜裏看東西,就和人白天看東西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