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奇遇,本來令人害怕的鬼,卻成了無比美好和傷痛的回憶,然後就是記憶的空白。這時我感到臉下麵濕濕的,睜開眼睛一看,枕頭已經濕了,我坐起來,這時天還不亮,我使勁的晃著腦袋,想不明白,我剛才到底做的是夢,還是真實的事情。
思緒萬千,再也睡不著覺了,外麵的天還不亮,二哥那邊也沒有了動靜,老周和狗蛋、二牛的鼾聲震天,我腦子很亂,一直坐到天亮,漸漸的有人起床了,第一天不用早幹活,不過聽說以後隻要天一亮就得幹活。二嫂和二哥也起床了,狗蛋瞅著二嫂。
二嫂說:“狗蛋你瞅我幹什麼?我的臉上有花咋地?”
狗蛋一臉真誠的問:“二嫂你昨天肚子疼好了嗎?昨天晚上的聲音那麼大,我二哥也沒有給你看一看。”
狗蛋說完這話,二嫂的臉刷一下子紅了,一句話也沒有說,捂著臉就跑出去了,二哥揮著小拳頭說:“狗蛋你個狗日的是真傻還是假傻?”
說完之後也跑了出去,這時二牛一臉無辜的說:“這兩個人真奇怪,我二嫂好像病還沒有好,你看看二嫂的臉,一定還有熱。”
我看著狗蛋的傻樣直笑得肚子疼,老周在旁邊笑著說:“狗蛋你個傻貨,人家兩口子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等以後你長大了就明白了。”說完老周就出去了,二牛眼巴巴的看著我們說:“哥、什麼事?咱二嫂什麼時候病的?”
我說:“這事你得問狗蛋,我也不知道。”
我說完也笑著跑出去洗臉去了,八點鍾夥房開飯了,大家都拿著茶缸子去打飯,我有心事,就沒有跟他們一起去,二牛和狗蛋把飯打回來的時候,對我說:“哥那裏的飯都快沒有了,你快去打飯吧。”
我說:“行,我這就去。”
我到了夥房,夥房裏隻剩下一個美麗的身影,我忽然發現在馬尾辮上也有一個蝴蝶結,血一樣的紅,和昨天小蝶和小青戴的一樣。我看呆了,這時張影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呆像的我說:“曉東你看我幹什麼?你可別多想,我比你大七八歲,我可是你姐姐,你不準胡思亂想。”
我這時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說:“小影姐,你誤會了,我看見你頭上戴的蝴蝶結和我昨天晚上見到的蝴蝶結一模一樣,我昨天晚上見到池塘邊兩個人也戴著這樣的蝴蝶結。”
張影一聽這個話,手裏的勺子咣當一下,掉在地上,張影說:“曉東我不是對你說過,不要去池塘邊嗎?”
我沒有接張影的話茬,因為這個沒法解釋,我隻是問張影說:“姐,我想知道小蝶和小青是誰?”
張影聽到這話,驚奇的望著我,我說:“她們有事托付與我。”
張影呆呆的說:“她們是我的雙胞胎表妹,兩年前淹死在後麵的池塘裏,這兩年裏,一到黑夜12點以後,總是出來唱歌,鬧到人心惶惶。我那兩個小表妹死的好可憐,我知道她們不甘心。”
張影一邊說,眼淚一邊嘩嘩的往下掉,我跟著眼圈也紅了,我說:“這樣說,我昨天晚上做的不是夢是真事,小蝶和小青確實是廠長的女兒。”
張影說:“是的。”
“小蝶和小青對我說,讓我把她們的魂替出來,她們在水裏苦,你領著我去見廠長。”
我說到這裏,心裏又湧現出小蝶和小青被冷水侵泡的樣子,心裏又抽搐了一下子。這時張影說:“我姑父那個人是個強勁頭,就怕他不信,當初就是他不顧別人的勸說,才在這個墳地裏建的磚窯,他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鬼神,隻要不信就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