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戴眼鏡的那個中年男子到了一個飯店前,這個飯店有點豪華,至少在我們那時的眼裏算是豪華的了,這時狗蛋小聲的問我說:“哥、你說這個人是不是領著我們到這個飯店吃?我從來沒有到過這麼好的地方。”
我說:“我也不知道。”
老周聽見我們的對話,就說:“想得美,這麼好的飯店,我們的那三十塊錢,我估計都出不來,可能就是到這個飯店幹活的吧,你們三個眼睛歡著點,沒準我們還能多幹兩天。我看這個人很麵善,應該不會坑我們。”
這時那個中年人轉過頭對我們說:“我們就在這裏吃一頓吧。”
我當時有點發呆,心想是不是聽錯了,這時老周說:“我們是跟你幹活的,我們身上可沒有錢。”
那個人笑著說:“我知道你沒有錢,不用怕,我是真心實意請你們的,走我們進去吧。”
說著那個人就帶頭往裏走,狗蛋和二牛看看我,我咬著牙說:“管他那,我們先吃一頓再說。”
說著我們就跟著進去了,我們剛到門口,有個女服務員攔住我們說:“你們要飯到後廚要去,這裏沒有飯,你們快走吧。”
我聽到要飯兩個字,當時就火了,大聲的說:“我們不是要飯的,你睜開眼睛看清楚。”
我說完這話,服務員很鄙視的看了我們一眼,擺著手說:“快走、快走。你們這號的人我見多了,不就是幾個要飯的嗎?”
我聽了這話,把拳頭攥的緊緊的,剛要說話,領我們來到那個人說:“這個姑娘你怎麼說話?他們是我請來的朋友。”
那個女服務員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看錯了。”
我沒有理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跟著那個人到了一個包間,頭一次進這樣的包間,我都看呆了,隻見包間裏是一個大轉盤的桌子,圍著十來個椅子,鋪著雪白的桌布。那個人笑著說:“大家快坐下,我點幾個菜,大家吃一頓再說正事。”
接著叫來了服務員,在一個本子上指指點點的,說了一會,然後坐下說:“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孟,這一輩子對古董有些研究。”
我聽姓孟的這樣說,心裏非常的奇怪,我們身上沒有啥古董,這時已經上菜了,菜真是豐盛,我早上沒有吃東西,一看上菜了,心想不管掙不掙錢,先把肚子填飽,於是我拿起筷子就吃起來,二牛和狗蛋不敢動筷子,我說:“你們倆傻是不是?”
說完我不管他們,自己在那裏吃起來,狗蛋和二牛一看我大吃大喝,也豁出去了,跟著吃起來,隻有老周,在那裏裝著有人樣,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吃著,我心想這個老周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不管他了,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再說。
我到最後吃的實在吃不下了,才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一桌子菜,真有點戀戀不舍的。這時姓孟的那個男子對我說:“那個小夥子,我怎麼稱呼你?”
我說:“我叫楊曉東。”
那個姓孟的說:“那你管我叫孟叔,我管你叫曉東吧。”
人家管我們一頓飯,叫一聲孟叔也理所應當,我叫了聲孟叔,孟叔笑著說:“曉東我問你一件事,你手中的那個珠子是怎麼來的?”
我說:“那個不是什麼好東西,是我在磚廠撿的。”
孟叔說:“那個東西如果我沒有看走眼,應該是在地下埋過,因為那個東西放出的光線很柔和,不像是新做的。”
我說:“孟叔你的眼力真好,這個確實是在地下扒出來的。”
孟叔一聽似乎對這個珠子很感興趣,就問我到底是怎麼出土的,我一看孟叔不像壞人,而且還請了我們一頓飯。我就把我們在磚廠怎麼扒出一個小棺材,劉彪把小棺材劈開,怎樣拿了扯斷珠子的事全部說了一遍,甚至還把劉彪被拖拉機壓斷腿的事情都通通說了一遍,孟叔瞪大眼睛,。看著我們說:“這個事情真巧,我還以為是報紙杜撰的事,沒想到是真的。”
我聽孟叔這麼一說,就覺得很奇怪,我問孟叔說:“孟叔,你說什麼真巧?”
孟叔說:“我說的是你們磚廠的那個劉彪上報紙了,我找出來給你看看那天的報紙。”
說著就在包裏找報紙,一會找出來幾張報紙,找到了其中的一章,然後拿給我看,我一看標題是男子貪死人財死亡,死前把身上的瑪瑙寶石灑落,接著就把在磚廠裏劈棺材的事情寫的清清楚楚,比我們見到的還要精彩。上麵寫道這個男子到了醫院三天之後就得了破傷風,臨死時高喊報應來了,把床頭的瑪瑙全部灑落,警方介入調查發現,該男子劈棺材時,感染了破傷風死亡,與迷信無關,瑪瑙全部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