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我睡的特別舒服,連夢都沒有做,正睡的香甜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東哥、東哥快點起來,王經理喊你去他的辦公室。”
我揉了揉眼睛,一看是張誌民,就說:“現在幾點了?”
張誌民說:“都九點多了。”
我一聽就趕緊起床,然後胡亂洗了把臉,就朝著經理室走去,一進經理室,王經理就過來給我握手,我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王經理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客氣。王經理用兩隻手握著我的手說:“曉東真是謝謝你了,你解決了大問題,我說過的獎金,一定會兌現的,你們發工資的時候,到財務上領就行了。本來我想請客,可是沒有時間,我讓劉學夢代我請客。”
我隻能嘴裏說:“王經理你太客氣了。”
其實心裏想昨天差點嚇死老子,這點補償是應該的,你們這些人都眼高於頂,什麼時候把我們這些小保安放在眼裏了。王經理又說了一會話,便讓我回保衛科了,到了晚上劉學夢果然在劉家全羊館裏叫來一桌飯菜,我們一直喝到和劉學夢稱兄道弟,什麼是相逢一笑泯恩仇?酒桌上可以化解一切的問題。
我們的工作又恢複了平靜,明天都是那樣值班,三伏天驕陽似火,我坐在保衛科裏熱的不撐勁了,頭頂上的風扇也不管用了,好像一點風都沒有,我隻好出去涼快,這時我看見劉學夢來了,老遠就下了自行車,推著自行車往裏走,自從冷庫見鬼之後,劉學夢就徹底的改好了,廠子裏的人都說劉學夢像換了一個人,以前陰毒的眼神也沒有了,相貌變的順眼多了。
相由心生這句話,我算是徹底的信了,劉學夢看見我老遠就喊:“兄弟你吃飯了嗎?”
我說:“我吃完了,劉哥這天真熱,咱們這裏哪裏能洗澡?”
劉學夢說:“機房裏的那個大冷卻池就能洗澡。不過,唉、算了,那個地方還是不去洗的好。”
這時張華出來了,正好聽到冷庫機房的冷卻池可以洗澡,於是就大聲的嚷著:“劉哥你這話說的,難道冷卻池裏有東西,能把鳥咬掉不成?”
劉學夢擦了擦頭上的汗,把自己行車放到了保衛科的門口,然後跑到陰涼的地方跟我和張華說:“冷卻池裏的東西很可怕,關鍵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你們不知道那個大冷卻池裏去年和大去年都淹死過人。聽說是有什麼東西拽下去的。不過當時把裏麵的水全部放幹,也沒有見什麼東西。”
張華說:“要我說他們是不會遊泳,才在水裏淹死的,我們就不同了,我小時候就可以在水庫裏轉上一圈,遊泳的速度誰也比不了。”
我一聽就說:“你得了吧,就你那兩下子,除了狗刨,你還有別的本事嗎?我們還是別去了,等晚上找盆水洗洗得了。”
張華一聽就高聲的說:“想不到你東哥是個膽小鬼,連去機房洗澡都不敢去。我真想不到東哥你越來越膽小了。”
我當時火就上來了,指著張華說:“你說誰膽小,誰不敢去誰是王八蛋。”
這時劉學夢一聽我這麼說,臉馬上就沮喪起來,我裝做沒有看見,這時張華跑進保衛科的內室大喊:“走、洗澡去,到機房洗澡去。”
張華這一喊,除了張誌民和胡颯值班以外,我們都跟著劉學夢一起去機房洗澡,其實機房算是個禁地,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別人進機房的,但我們和機房的劉紅宇熟悉,和劉學夢的關係不錯,劉學夢那幾天在這裏管理過機房。所以進去沒有誰攔著。機房裏看著很大,其實都是在一間屋子裏控製的,十幾台大機械在嗡嗡的旋轉著,我們一進控製室,劉紅宇就高興的和我們打招呼,當聽說我們要到冷卻池裏洗澡的時候,臉上不由的一僵,有點慌張的對我們說:“東哥那個池子裏很邪乎的,你們最好不要到裏麵洗,池子外麵就有水管,你們將就著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