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幹娘那陣肯定是不信,你想想一隻動物能說人話,還能說得惟妙惟肖的,連熟悉的人都聽不出破綻,誰又能相信。”
賀鐵嘴說:“是呀,我當時對秀娟說:“這件事無論你信不信,都是那隻狽學的張大楞說話,狽這個東西自古就十分稀少,古書中記載著狽說話,也是寥寥幾字,我記得一本古書上記著,狽者狼種狐生,極為稀少,其性凶殘狡詐,善人言,乃狼之軍師。
這句話就是說,狽這個東西為狼和狐狸所生,非常的少見,性格凶殘狡詐,能模仿人的說話聲,是狼的軍師。我們和張大楞這三天一直在一起,絕對沒有離開過,我們這三十多個人都可以證明。”
秀娟看著我說:“賀大哥難道我錯了,錯怪了張大楞?”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怎麼說?是張大楞的錯,又不是張大楞的錯,一切都源於那隻狽,我們必須把那隻狽除掉,不然這隻狽絕對是個大患。”
這時李大牙湊過來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夥買點東西,給我們做兩身衣服,我們請常仙姑下凡,去勸說那隻狽,讓它不要禍害劉家屯。”
大仙劉大拿也過來說:“是呀、是呀,這隻狽可是天狼星下凡,得罪不起,俺和二仙一起請回大神,給說和說和。”
這時大愣說:“說和你姥姥,整天神神叨叨的,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想著騙人,要是我一生氣,就把那個龜窩給砸了,你們兩個王八犢子趕快給我滾。”
當年大愣可以說是個火爆脾氣,就是現在做事也是火急火燎的。一點不帶拖拉的。”
這時我幹爹說:“你說我能不急嗎?它們差點把秀娟都給吃了,我是心疼秀娟。其實秀娟因為這次凍還落下了一個寒氣攻心的病根,當年生孩子差點把命給搭上,要不是我偶爾得到了一支野山參,給秀娟保住了命,曉東你就沒有機會見到幹娘了。當然這是後話,回去之後我慢慢的給你說,說實話、我看到那兩個仙在那裏滿嘴柴胡,我當時就火往上湧,一下子就罵出去了。
劉大拿和李大牙這兩個仙可沒有吃過這個虧,劉大拿指著我的鼻子就罵:“張大楞你個癟犢子玩意,你讓誰滾?我告訴你,在這一片還沒有幾個敢對我這麼說話。”接著劉大拿把自己的頭發鬆開,搖晃著頭用詭異的音調,開始詛咒我,“過往的神靈呀,你教訓教訓張大楞吧,讓他晚上睡覺就尿炕,白天走道掉大坑,摔個跟頭牙磕淨,長個針眼瞎眼睛。喝水得個肺氣腫,吃飯漲的肚子疼,犯愁時就得弄大邪的病,充黃仙冒大輩,自己罵祖宗。高興時喝口酒就得絕症,得個嘎鼓病,嘎巴就踢蹬。”
李大牙也跪在地上幫腔說:“仙姑仙姑快現形,幫兵的話語你可聽,屯東屯西有清風,就張家屋裏不安寧,上山.......”
我一聽那兩個仙在那裏詛咒我,我本來就非常惱火的心情,騰地一下子就起來了,拿起獵槍就罵道:“你們兩個癟犢子玩意再說一遍試試,我讓你們兩個王八犢子到地下變清風。”
劉大拿和李大牙當時就焉了,劉大拿指著我說:“你、你、你幹什麼?”
我咬牙切齒的說:“我送你們兩個王八犢子變清風,好到我家纏著我,讓我不安寧。”
我當時就聞見一股尿騷味,不知道那兩個仙誰洗了褲子,這時屯子的都上去勸我,劉大拿和李大牙一看事不好,兩個人撒腿就跑,跑到老遠指著我跳腳大罵:“張大楞你這個王八犢子,咱們的事沒完。”
我罵道:“我就等著你們兩個狗日的,有種你們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