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答應了一聲,我就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被子捂著我,感覺特別熱,我開始出汗,開始是細汗,接著如同瓢澆一樣,我的渾身上下濕透了,這一出透汗,我感到渾身輕鬆無比,這些日子都沒有這麼輕鬆過。
這時我爹進來了,我娘問我爹說:“他爹弄好了嗎?”
我爹說:“弄好了,我把那個紙人鎖在西屋了。”
“那張符子你貼在紙人的身上了嗎?”
我爹說:“那個哪能忘了,貼在紙人的身上了,怎麼把娜娜捂在被子底下?趕緊的讓娜娜出來透口氣。”
我娘一聽,趕緊的掀開被子,一看渾身濕透的我,嚇了一大跳,趕緊說:“娜娜,娜娜,你怎麼了,怎麼會流這麼多汗?”
我姥姥在旁邊說:“都是怨我們,娜娜的身體虛,這一用被子捂,肯定是把娜娜捂虛脫了。”
我一聽就趕緊說:“姥姥、娘、爹,我沒有事,這一出汗,我感覺病好了,渾身都不難受了。”
我娘一聽,高興的抱起我說:“娜娜、娜娜我的心肝小寶貝,你真的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說:“娘,我現在反正已經好多了,就是感到有點餓。”
我娘說:“知道餓就是好病了,等著、娘給你做好吃的去。”
我娘說完就去給我做好吃的去了,我感到精神好多了,就下炕走了幾步,這一走路,感覺不到那麼沉了,就是覺得身子有點虛。我爹一看我能走路了,也是非常的高興,就說:“娜娜想不想吃雞肉?”
我點了點頭,我爹說:“我這就去給你殺雞去。”
我爹說完,就出去抓雞,我也直接跟著出去了,其實我出去,是為了見我們家的那條叫老白的大白狗,那條大白狗特別聽話,性情溫順,小孩都願意跟它玩,怎麼惹都不惱。這時姥姥說:“娜娜出去的時候,可別上西屋,知道了嗎?”
我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一出去,我就打了聲口哨,這時老白如一團火一樣,朝著我飛快的跑過來,我這些日子有病,老是看病吃藥的,根本沒有時間理老白,這回我的病好點了,我就想抱抱老白。
老白往我這邊跑,我也朝著老白那邊跑,我和老白一下子抱在一起,其實和老白總是親熱不夠。和老白抱了一會,這時我爹已經把雞殺好了,那隻雞在地上正撲棱翅膀,我趕緊讓老白過去,其實我們一家人都挺疼老白的,好東西,我寧可自己少吃一點,也要給老白留著,我爹也是這樣,我們家殺雞,雞的內髒之類的,全部給老白吃。
雞撲棱了幾下子,在地上也就不撲棱了,我爹這時剛要去拿,沒想到那隻雞竟然一下子站起來,在那裏好像一點事沒有,走起路來,這個死雞複活可不是好現象,我爹一下子抓住那隻複活的雞,手起刀落,一下子把雞頭剁下來,扔在地上,那隻雞這才乖乖地死去。
我這時拍拍老白說:“老白你好好的老實呆著,一會就給你雞肝吃。我一會就回來。”
我說完就往西麵的院子走,我們家的廁所在西邊的院子裏,現在也就是剛要黑天,那個廁所以前黑天也照樣去,所以我今天也不害怕,就自己去廁所。剛到西院,我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這種感覺我們小時候都有過,於是我就按照老祖傳下來的規矩,拍了三下頭,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繼續朝前走,走著走著我就覺得,盯著我的那個東西,還沒有走,就那樣一直盯著我看,在我快到廁所門口的時候,那個東西忽然追著我過來了。
我的感覺真真切切的,確實追著我過來了,這個可不是幻覺,於是我趕緊轉過頭去,朝著身後望去,這一看差點沒有把我嚇死,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麼嚇死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