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走、我們一起去看看,要是我師兄在就好了。”
我和青蓮、劉貓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在門口正好遇到劉傑他們,我們一夥人就朝著劉貓的大爺家走去,劉貓的大爺家在屯子後頭,他家的後頭隔著兩條街,,是一條小河,我看見在河邊有三間小屋,這三間小屋很奇怪,說是現在的建築吧,上麵還有氣吞山河的螭吻,廟裏的窗戶和門上卻又是玻璃,我就問劉貓說:“劉貓那個就是常仙姑廟嗎?”
劉貓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個廟原來是龍王廟,後來劉大仙和李二仙說龍王不降尊於小廟,常仙姑是蛟龍的親戚,故此受蛟龍之托,住在那個龍王廟,從此以後,龍王廟就叫常仙姑廟了。這個仙姑廟邪乎的很,你夏天到裏麵都涼颼颼的,特別是那副畫,更是邪乎。”
我們說著話,就看見胡同裏圍著許多人,這裏不如屯子的前麵,在屯子的前麵,都是新房,而後麵都是老房子,還有許多空院子。這裏讓人容易想起這些鬼神之事,空屋子裏住精怪,這些也是農村裏的常識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這時聽到了有人敲單鼓的聲音,一邊敲,一邊用那個怪異的聲調在那裏唱,“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喜鵲老撾奔大樹,家雀老撾奔房簷。行路的君子住旅店,當兵的住進了營盤。十家上了九家的鎖,隻有一家門沒關。要問為啥門沒關,敲鑼打鼓請神仙.......”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個是李二仙唱的,因為他的公雞嗓子唱出的音調特別的怪異,讓人聽了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大門上圍著很多人,我們根本進不去,在旁邊有個空院子,劉貓說:“東哥我們到那個空院子裏,爬到牆頭上看去。”
我一聽還真是一個好主意,東北的老房子,牆頭都不是很好,和我們家鄉高大的牆頭完全不一樣。我目測應該很好爬。於是我們就跟著劉貓進了那個空院子,空院子裏的草很高,此時的草已經完全黃了,眼前的老屋也隻剩下殘垣斷壁了。
我一進院子,就感到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很熟悉,以前隻要有危險,這種感覺就會出現,現在這種感覺又出現了。我朝周圍望了望,周圍滿眼都是荒草,沒有什麼異常,我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這裏可是屯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應該不會有什麼精怪。
不管這些了,牆頭還沒有一人高,在牆下麵還有許多石頭,爬這樣的牆頭,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我和劉傑他們幾下子就爬上去了,接著又把青蓮她們拉上來。大家可別笑話青蓮她們不淑女,在森林邊上長大的人,沒有那麼多講究。
我坐在牆頭上一看,劉貓大爺家裏真熱鬧,隻見李二仙手裏拿著單鼓繼續在那裏唱,“芝麻開花節節高,穀子開花壓彎腰。玉米開花一杜毛,高粱地裏插黃蒿。
我大喊一聲,老仙家我看你影影綽綽來到了,說來到就來到,好象撒上迷昏藥。
走七星,越七翹,攔住馬頭把嗑嘮。老仙家來落馬,辛苦有勞累多,辛苦勞累一邊擱。磕到碰到了不得,可到君子還好辦,碰到小人犯口舌。”
李二仙唱到這裏大喊:“大家都讓一讓,一會仙姑老仙家是騎著追風駒來的,大夥都讓一讓,老仙家來無影去無蹤,可別碰著大家。”
一邊說著話,一邊在那裏比劃著,旁邊的人一聽,都趕緊的自動讓開一條道,在二仙的旁邊坐著劉大仙,這個劉大仙其實就是一個加胖版的貞子,隻見她坐在那裏,頭發遮住半張臉,露出雪白的另半張臉,可能是那半張臉上塗著粉,臉和紙人一樣白,塗著血紅的嘴唇,像是一個深山裏的老妖婆,說不出的惡心和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