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領著我們往那個院子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們紅花寺裏的僧人都住在第三層的院子裏,第二層院子裏住過幾個書生,第一層院子由於有人說經常鬧鬼,稟告師父和師叔,他們都是一笑了之。”
我們說著話就到了一個偏殿的門口,到了門口悟心小和尚就喊:“田公子。田公子。”
這時就聽見有一個低微的聲音說:“門沒有鎖,你們進來吧。”
我們推門進去,一進去就聞見濃烈的草藥味,一聞氣味,我就知道這些草藥都是去火的寒性藥。我朝著床上看過去,隻見床上睡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長的濃眉大眼,可是雙眼沒有一點精神,黑眼圈,臉上像是蒙了一層塵土,又像是黑煙熏麵,雖然麵如蒙塵,可是兩個顴骨卻是紅撲撲的像是塗了胭脂,嘴唇也紅的可怕,我再一看這個書生的頭上冒著黑氣,心裏一下子明白了這個書生是被妖怪或者野鬼吸取了精氣,才到了今天這個樣子。
其實這個書生的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體內的元氣被妖怪或者鬼仙之類的吸走了,催動了體內的真陽前去補充,可是這個真陽一動,體內的相火就出來了,其實這個相火非是一般的火,它能灼傷真陰,真陽相火會越來越旺,用苦寒的藥物救相火,無異於飲鴆止渴,越來越重。
我看到這裏明白了,想不到這個大寺院裏,也會有這些鬼魅之物害人,我走到田子桓的身邊,一摸田子桓的脈象,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個田子桓脈象雖然虛弱,但是還沒有出現絕脈,脈象沒有出現絕脈,這個還有救。
我診完脈就說:“田公子你可不可以把你得病的經過說一說?”
我說完這話,田子桓眼裏現驚慌之色,好像做了什麼丟人的事一樣,直往一邊躲,我看到這裏心裏更清楚了,這個田子桓一定有什麼內情,隻是不便開口,於是我大聲的說:“好你個田子桓,虧了還讀聖賢之書,竟然在這裏幹起了苟且之事,和孤魂野鬼交合,你這樣做怎麼能對的起孔聖人,怎麼對的起教你的老師,怎麼對的起你的父母,天地君師親你沒有一個能對的起的,你就是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
我這幾句話把田子桓說的一下子睡在床上,呆若木雞,眼睛望著房梁,嘴裏喃喃的說:“不、不、不,陳小姐不是鬼,陳小姐不是鬼。”
我一聽這個田子桓一緊張把事情說出來了,我心裏明白這個陳小姐就是罪魁禍首,不過我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這些隻有這個田公子才知道,於是我說:“田子桓我問你,這個陳小姐是誰?趕快說出來。”、
田子桓說:“不、不,我不能說,陳小姐對我情深意重,我不能破壞陳家的名聲。”
我冷笑了一下,然後對田子桓說:“書上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真不錯,你就是一個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我看過,紅花寺坐落在山中,周圍沒有住戶,你說的那個陳小姐一定是一個大家閨秀,你們既然能做苟且之事,不是在野外就是在晚上,你不想想,一個大家閨秀怎麼能出大門,晚上更不可能出來與你苟合。”
我的一番話,把田子桓說的臉漲的通紅,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我接著說:“好你這個榆木腦袋,你知不知道,你的元氣都被鬼怪吸走了,生死就在一念之間,你這樣還想著隱瞞實情的真相,難道真的想等死不成?你若是想著等死,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你要是想活的話,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我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這時田子桓說:“先生不要走,我說,我全說。”
我聽了轉回身來,對著田子桓說:“這就對了,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說,我一定想辦法救你的性命。”
田子桓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是田家莊的人,我們這裏離山陽縣的縣城不遠,由於我家世代讀書,雖然算不上是書香門第,但我們家也重視讀書,隻可惜沒有出什麼功名,我父親就想讓我,考取功名,到時候考取功名,就會朱袍玉帶,寶馬金鞍,上可以報效國家,下可以光宗耀祖。父親說:”古人說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想考取功名,必須勞其筋骨,苦其心誌,隻有靜下來,才能金榜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