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沉沙說話的時候,我把火機和煙找出來了,別說沉沙這個人就是細心,他給我們準備的打火機是那種可以防風的火機,而香煙也是那種鐵盒的,這些在雨林裏相當的好用,雨林悶熱潮濕,普通的香煙,到這裏直接就不能吸了。我拿出鐵盒的香煙,打開蓋抽出來一根,然後用火機點著,剛吸了一口就咳嗽起來,自從我爹的兩巴掌,把煙戒了之後,隻要一抽這玩意,直接就嗆的不行了。其實我爹的戒煙辦法真的很好,隻不過沒有機會給別人試用。
我把煙點著,然後把煙放在螞蝗的屁股上,螞蝗直接就脫落了,即使是那個半截的,也脫落滾下來了,隻不過那個螞蝗脫落之後,傷口一直在流血,這時沉沙說:“東哥在你的背包裏,有專門的藥箱子,裏麵有碘酒,你可以拿出來消毒。”
我一聽趕緊的拿出來一個小盒子,裏麵有個小包,包裏有幾個注射器,和幾支藥,其他的就是紗布,酒精和碘酒。我拿出碘酒,用棉簽蘸著挨個的點上消毒。就在這時我聽見楊雁清大叫,趕緊回頭看,隻見我身後的這些人,有的脫光了衣服,在那裏用煙頭燒螞蝗,這些人的前胸和後背,都粘著螞蝗,跟一朵朵小花一樣。
我看了看師弟,就問師弟說:“師弟你在那裏大叫什麼?”
師弟楊雁清說:“哥你不知道,剛才有好幾條螞蝗在我的褲襠裏,這玩意要是鑽進去,可就要了命了。”
我趕緊朝著師弟楊雁清望過去,隻見師弟的襠裏確實掛著幾個小血鈴鐺,看到這裏我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這玩意真是很可怕,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脫了,萬幸隻有上半身和腿上有幾個螞蝗之外,別的地方都沒有。大家把螞蝗都弄下來了,這時沉沙說:“雨林裏不是平地,這裏到處是危機,所以要處處小心,螞蝗隻是其中的一種,後麵還有更難對付的東西,大家千萬小心,從現在開始大家把衣服都紮緊了,手上和臉上都抹上背包裏的驅蟲藥,這樣就不會被螞蝗折磨了。”
我聽了點點頭,根據沉沙說的,從背包裏拿出驅蟲的藥水,然後抹在裸露的皮膚上,驅蟲藥水真是難聞,有點受不了。我們弄好了之後,繼續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個小溪的源頭,我們才在那裏休息,走了一天了,感到身上油膩膩的,就想到小溪的邊上洗把臉,把臉上的藥水味和汗酸味給洗去,仔仔跟著我也在一起,我們到了小溪的邊上,小溪很幹淨,看樣子源頭就在小溪的不遠處,我洗了把臉,真的很涼快,這時仔仔說:“東哥你先洗著臉,我到那邊喝口水去。”
我說:“你先去吧,我過一會也過去喝水。”
仔仔說完就朝著溪水的源頭走了過去,我繼續在那裏坐著,看著溪水裏遊來遊去的小魚,不由得想起在東北森林裏的那些事,那個時候有青蓮,感覺日子過得無比充實,現在青蓮不知道在那裏,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應在我的身上,那簡直就是一個諷刺,我和師妹白靈有緣無分,和青蓮有緣無分,本來和靈芝倒是有緣有分的,可是都快結婚了,又出來這檔子事,跟著龍行雲到了雨林。
我正想的出神,就聽見有人拍打水的聲音,我趕緊抬頭看,看見仔仔在在那裏,把頭伸進水裏,拍打著水,在那裏玩,我心想還是小孩的心性,還想著玩。我心想玩就玩去吧,反正這裏又沒有多少人。
可是這時我發現不對勁了,仔仔的兩條腿蹬的石頭嘩嘩的響,這個可不是在那裏玩,是不是被什麼東西按住了?這種事我小時候和二牛、狗蛋就遇見過,我想到這裏趕緊的心中默念口訣,眼前出現了可怕的一幕,隻見兩個人,不、應該是兩個黑影子把仔仔掐著脖子,按在水裏,這兩個不用說,一定是山精水怪、陸地冤魂,我趕緊摸起來手裏的槍,可是當時我又放下了,這個槍到了這個時候,可不好使了,於是我起身嘴裏念著口訣,朝著仔仔跑過去,到了跟前,那兩個黑影朝我笑,我朝著黑影,用手指了指,然後一口唾沫。兩個黑影當時就消失了,這時我趕緊的上去,把仔仔拉起來,仔仔臉都紫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會的功夫才恢複過來,然後他心有餘悸的說:“東哥我剛才喝水的時候,好像忽然被什麼按住了,怎麼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