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沉沙你怎麼知道這些?”
沉沙說:“我當年當兵的時候,研究過這些,不過自從跟大哥以後,我就不研究這些了。”
我說:“老弟既然你研究過這些,那我問你那個蟻王有翅膀,可是蟻後怎麼沒有翅膀?”
沉沙說:“這個你難不倒我,其實這個蟻後也有翅膀,隻不過為了生養後代,把翅膀折斷了,這種螞蟻一般是飛婚,就是說它們在空中相會交合,交合完之後,蟻後落到地麵上,然後開始挖坑,也就是豎洞,這個豎洞挖到一米多深,然後左右方圓幾十厘米挖空,則就是她的王國,在王國裏蟻後的翅膀開始在根部脫落,然後蟻後就開始自己獨立的建造自己的王國。為了創建自己的王國,蟻後必須忍受極端的孤獨和危險。它忙於和時間賽跑。在這段時間內,蟻後的能量完全來自於它那折斷的四翅的肌肉和體內的分解和代謝。它的體重一天天地變輕。處於餓死與新生的十字路口,但它仍然必須小心地產卵並侍弄菌園。等待第一批成年工蟻長成後,蟻後的食物才會有新的來源。它的工蟻們會挖通隧道,去巢穴外麵找回新鮮樹葉,嚼成糊狀,塞進菌園,完成整個育菌的工作,待真菌長成後,取出來供給蟻後吃。
最初一批工蟻的生長,完全靠蟻後所攜帶的能量生活,在封閉的巢穴中,沒有能量的補充。所以蟻後必須控製好最初一批工蟻的體格大小。這個時候隻產工蟻,不產兵蟻的。這種蟻後,無論受不受精,都能產卵,不受精的卵,最後孵化出那種帶翅膀的雄蟻,那些蟻王也是在雄蟻中產生的。”
我都聽呆了,想不到螞蟻的學問也這麼大,沉沙講著話的時候,那些蟻王和蟻後都已經到我們跟前了,這時蟻王搖動著觸角像是在說什麼,那些螞蟻都跟著搖動觸角,接著動作朝著更多的螞蟻傳遞,最後這整個的蟻群出現了騷動,然後整個的蟻群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我們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群碩大無比的螞蟻,居然自己離去了,這個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它們確實走了。
螞蟻走後我們勝利了,這時洞裏傳來聲音,是野獸出去的聲音,我們趕緊到了洞外,給這些野獸讓開的道路,雖然大多數野獸絕塵而去,但也有少些的野獸,在洞口駐足,看著我們好像要謝謝我們。這裏麵藏了好多的野獸,也許這些野獸不是一次到這裏躲避蟻群了。
野獸跑完了,我們這才仔細的看了洞前的情況,隻見洞口前一圈螞蟻的屍體,真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大家重新回到山洞裏,坐下開始休息,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腿上火辣辣的疼,剛才因為危險,根本就沒有注意,現在感覺到疼和麻木,我趕緊去看,至今腿上好大的一片,都已經黑了,我知道那個是剛才螞蟻咬的傷口,傷口上還流著黑血。我看到後大吃一驚,就趕緊的問別人怎麼樣,其他人一看自己的腿上也開始發黑,如果繼續黑下去,這個就意味著壞死,壞死之後,那個隻能截肢了,天知道在雨林裏如果腿不行了,能不能活下去。
大家驚恐起來,這時沉沙說:“大家不要慌,這個蟻毒我有辦法解,對付這個蟻毒,隻能以毒攻毒。”
我說:“怎麼以毒攻毒?”
沉沙壞笑了一下說:“東哥你是學中醫的,我問你這個螞蟻有什麼功效?”
我說:“這個倒難不倒我,螞蟻歸肝經腎經,補腎益精;通經活絡;解毒消腫。”
沉沙說:“這不就得了,我們今天吃螞蟻菜,保準你們的咬傷,明天就好了。”
師弟楊雁清問沉沙說:“這個螞蟻你能吃嗎?”
沉沙笑著說:“你師兄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螞蟻補腎益精;通經活絡;解毒消腫,沒有說有毒,再說了,螞蟻可以去風濕,怎麼就不能吃?”
說完我們就要出去找水,這時我看見外麵的這些骨架,忽然想起了蘇華給我講的故事,她給我說過,在一個懸崖邊上遇到過僵屍,而且把僵屍都推到了懸崖下,這些僵屍是不是就是當年的那些抗日先烈?我想到這裏,就朝著那堆枯骨走過去,看見骨頭周圍散落著紐扣,和一些皮帶扣,看樣子這些東西,螞蟻不感興趣,我看著這些東西,一點點的去尋找證據,以證明他們是當年的遠征軍。
找著找著我的眼前一亮,終於在一個遠征軍的骸骨旁邊找到了一枚青天白日的腰帶扣,已經十分的鏽濁,上麵寫著國民黨,至於後麵的字已經鏽濁的看不清了,我覺得他們就是那幾十年前被推下懸崖的僵屍,其實這枚腰帶扣我專門查證過,是遠征軍童子軍的腰帶扣,這幾十年躲在山洞裏,由於洞裏經常有動物前來避難,給這些僵屍提供了充足的血源,這些僵屍才存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