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在冷水的衝擊下,已經快要麻木了,幸好我身子下的大東西,已經走了,我想喊救命,可是嘴裏一個勁的嘚嘚,說不出話來,木筏現在還嵌在兩塊大石頭之間,不過看樣子很快就會順流直下了,到時候我就得和這個木筏,還有木筏上的其他人同時完蛋。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沉沙看見我了,趕緊朝著我這裏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東哥你怎麼落水了?”
這時水裏的那個水怪又遊過來了,我知道這是把我當食物了,隻是沒有見過,一時沒有下口,看見沉沙過來,我嘴裏想說,快點把我拉上去,水底下有水怪,可是我一張口牙骨就打戰,根本說不出話來,沉沙是軍人出身,知道我在水中被水衝擊著,意味著什麼。他到了我的跟前伸出手來,可這個時候,我的手臂已經不聽使喚了,肌肉僵硬,再說了水流那麼大,我隻要一鬆手,就會被水衝下去,沉沙看出來了,過去一把把我拉住,往木筏上拽,這時師弟楊雁清也醒了,他跑過來和沉沙一起拉我,這時我在上木筏的時候,感覺水底下的那個東西,朝我碰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咬我,反正沒有傷著我。
把我拉上去之後,我趴在那裏不住的抖,渾身上下滴著水,感到冷的厲害。水裏散熱很快,我身上的熱量都被水帶走了,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這時沉沙拿出一個小鐵壺,說:“東哥,來一口,這個是我專門準備的酒,留著遇到特殊情況時暖身子的。”
我一聽有酒,趕緊的用兩隻手把酒壺抱過來,想用手把酒壺的蓋擰開,可是發現手有點不聽使喚,抖的厲害,沉沙過來幫我把酒壺弄開了,然後對我說:“東哥快喝吧。”
我拿過酒壺,然後雙手抱著咕咚咕咚的喝起來,一股辛辣直往嗓子裏躥,當時嗆的我一下子咳嗽出來,咳嗽出去的酒浪費了,為了不讓酒浪費,我慢慢的的喝了一大口,然後緩緩的咽了下去。酒就像一團火一樣,到了肚子裏,然後變成一股股暖流,通向四肢百骸,那個舒服勁就別提了。喝了酒我的身子有力量了,大家都紛紛的爬起來,剛才差不多都轉暈了。這時我們所在的木筏,已經被水衝的要轉彎了,隻要一轉彎我們的木筏就失去了支撐,會直接順著河水直下。
我看到這裏就大喊:“沉沙用攀岩索鉤住前麵的石頭,快、快、要不就來不及了。”
我的聲音雖然大,但這裏有巨大的水聲,根本就聽不真切,不過沉沙可是特種兵出身,聽力極強,隨機應變的速度相當快,一聽我這麼說,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打開背包,然後掏出攀岩繩,朝前一扔,扔到了一塊大石頭之上,使勁的一拽,一下子鉤住了石頭,就在這時木筏一下子擺脫了石頭的約束,一下子朝著水流漂去,沉沙身子一動,被攀岩繩一拉,一下子撞到欄杆上,我大喊:“師弟快把繩子拴在欄杆上。”
師弟楊雁清一下子跑過去,撿起繩子就往欄杆上拴,木筏的速度太快了,盡管我師弟很快就把繩子纏在木樁上,可是我們還是漂流了十幾米,幸虧我們的攀岩繩夠長,不然攀岩繩到頭,我們就完蛋了。我頭上的燈是防水的,沒有被水衝走,現在還能用,我順著燈光,看見沉沙的手在滴血,於是就趕緊問:“沉沙,你的手怎麼了?”
沉沙說:“沒什麼。”接著對大夥說:“快把攀岩繩都拿出來,鉤住前麵的石頭,我的這根繩子撐不了多長的時間。”
大家一聽都趕緊的掏出攀岩繩,然後把攀岩繩扔到附近的石頭上,就這樣我們的木筏子在地下湖的瀑布口穩穩的被攀岩繩拉住了,攀岩索結實無比,要換作普通的繩子,早就被水流巨大的衝擊力給拽斷了。
木筏子穩住之後,我想起沉沙的手,這個時候,我的渾身在酒的作用下,已經暖和了,於是我站起身子,走到沉沙的跟前,對著沉沙說:“沉沙我看看你的手。”
沉沙趕緊的把手放到背後,笑著對我說:“東哥,沒事,我的手沒事。”
我知道沉沙這是故作輕鬆,於是我直接把沉沙的手拿過來,看著沉沙的手,當時覺得眼睛濕了,當時沉沙沒有戴攀岩手套,用手死死的拉住攀岩索,攀岩索在木筏和水的巨大作用下,直接給他手上勒了兩道溝,上麵血肉模糊。我心情沉重的說:“這就叫沒事?手都讓繩子勒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