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到了師弟楊雁清的跟前,差點沒有把師弟嚇尿了,一個勁的求饒,讓扶娜把蛇弄走,我們都在那裏笑,扶娜吹了一聲口哨,蟒蛇轉頭回去了,師弟楊雁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想不到師弟在雨林裏見到這麼多蛇,還這麼害怕蛇。
這時扶娜笑著說:“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同伴在山上掉下來了。”
我們一聽就想起了仔仔,仔仔被龍行雲打死之後,我們一直沒有走出心理陰影,現在扶娜這麼一說,我覺的心堵得慌,眼睛一個勁的想掉眼淚,沉沙和師弟楊雁清的眼睛裏也有點發亮,其實我有點對扶娜不滿,仔仔被槍打死了,落下來之後,頂多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扶娜笑嘻嘻的,好像在說一件喜事。
我看到這裏就要開口說話,這時扶娜笑著說:“我那天救了一個人,你們看看是不是你們的同伴?”
說著話朝屋裏一吹口哨,這時從茅草屋裏走出一個人,這個人黑黑瘦瘦,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四方口國字臉,我們一看心激動的都快跳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仔仔,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沒有錯,確實是仔仔,仔仔沒有死,現在生龍活虎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仔仔看見我們也非常的高興,幾步跑到我們的麵前,先是到了沉沙的麵前,立正敬禮,然後大聲的說:“林中隊長,於鬆寧向你報道。”
沉沙什麼也沒有說,我知道他想說,但是已經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了,我看著沉沙,心裏疑惑,一直以為沉沙姓陳,沒想到他姓林,轉念一想,沉沙這個是執行秘密任務,怎麼會用本名。仔仔掙脫了沉沙的手,然後跑到我的跟前,朝我敬禮,然後說:“東哥好。”
我笑著激動的說:“別一本正經的,你小子還活著,我就知道你是九頭鳥,死了不的。”
說著話我一下子把仔仔抱住,我們是兄弟,生死兄弟,在雨林裏已經凝結成了堅不可摧的友誼,仔仔當初的死,讓我傷透了心,現在活生生的回來了,我高興的不知說什麼好,抱了一會仔仔,然後把仔仔用兩個胳膊扶著肩膀,高興的說:“來,我看看缺什麼零件了沒有?”
仔仔高興的說:“哥,我什麼零件都沒有缺,你看看胳膊腿都有。”
我笑著說:“仔仔你真是命大,被龍行雲打了一槍,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沒有事,我當時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你被打到這裏的。”
說著話我的手拍到了仔仔的胸脯,仔仔哎幺一聲朝後躲過去,我一看連忙說:“仔仔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仔仔說:“能不疼嗎?我被震斷了一根肋骨,你這一拍,當時就疼了一下。”
我有點迷茫,距離那麼近,一槍下去,居然沒有打對穿,隻震斷了一根肋骨,於是我就說:“仔仔你小子肯定會金鍾罩鐵布衫啥的,不然怎麼會隻震斷一根肋骨,而不是打一個窟窿?”
仔仔說:“是這把長命鎖救了我,當時龍行雲的子彈沒有打進我的身體,而是打在了長命鎖上。”
說著話仔仔拿出脖子裏掛的長命鎖,隻見在長命鎖中間有一個子彈留下的凹槽,這時仔仔說:“那一天我中槍之後,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直接推出去,當時胸口像碎了一樣,我一下子從上麵摔下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知過了多少多長的時間,我看見我的身邊圍著一群人,這群人穿著軍服,不過不是現在這樣的軍服,是那種老式的軍服,是七八十年代的綠軍裝,這些人有的滿臉是血,有的身上被鮮血染透,有的缺胳膊,反正什麼樣的都有,我一看非常的害怕,就想躲開。
這時有一個少一隻眼睛的人,對我說:“小子別怕,我和你爹當年是戰友,我們這些人都和你爹是戰友,要不是我們給你擋子彈,你當時就被打死了,和我們一個樣。”
我這時才回想起剛才事情的經過,我被龍行雲叫到跟前,然後龍行雲忽然大聲的喊我的名字,我當時條件反射,答應了一聲,龍行雲接著喊立正稍息,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龍行雲就拔出手槍照著我的胸口就是一槍,是我胸口的長命鎖救了我的命。於是我就說:“是這把長命鎖救了我的命。”
那個人說:“傻小子,我們的魂魄就附在長命鎖上,現在一槍打在長命鎖上,我們的魂魄才得以自由,小家夥你在這裏等著吧,我們要走了,去找我們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