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精鋪天蓋地的朝我砸過來,我一咬牙拚了,就是死也要給蜈蚣精來一下,想到這裏我身子使勁的一擰,把忠義刀朝上舉起,這個洞口很奇怪,我一擰身的時候,洞口居然又碎了一些。當時沒細想這些事,舉著刀朝蜈蚣的眼睛捅去,其實蜈蚣精沒有真的想砸死我,它用爪子鉤住洞壁,慢慢的朝下落,看樣子是想用它最厲害的武器,也就是那對變態大牙齒,把我咬死。
我的刀子一朝蜈蚣的眼睛捅去,蜈蚣精的眼睛沒有甲殼保護,顯然就是它的命門。蜈蚣精看見我的刀朝著它而去,它身子一弓,直接又上去了,我趁著這個機會,一擰身子,把身子翻過去,用我的急勁,一下子退進了洞裏,就在我退進洞裏的時候,忠義刀落在了地上,我一看忠義刀在洞外,就想伸手去拿,可是還沒有等我伸手,一個黑黑的東西,落下來,一下子把洞口堵的嚴嚴實實,是蜈蚣精下來了,我的忠義刀被壓在了蜈蚣精的身子底下。
手裏沒有了武器,對付這個蜈蚣精,現在隻能靠這個山洞了,幸好有這個山洞,憑蜈蚣精的個頭,根本進不來。蜈蚣精下來之後,身子開始調整,這個山洞對蜈蚣精來說,有些施展不開。蜈蚣精把頭調過來,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我,晃動著自己僅有的一個觸角,有點搖頭晃腦得意的樣子,那個樣子好像在說:“小樣的,這回你跑不了吧。”
我確實跑不了了,手裏沒有了武器,甚至連和它拚的資本都沒有了,這時蜈蚣精,開始往我藏身的山洞裏鑽,我看見洞壁上的石頭嘩嘩的往下掉,就有點奇怪,這個可是石頭,不是酥糖,這些石頭怎麼會嘩嘩的往下掉?
我想到這裏,趕緊爬了幾下,然後撿起一塊石頭,我拿著石頭感覺出奇的輕,這是怎麼回事,當我把石頭拿在手裏仔細看的時候,一下子絕望了,這個確實是石頭,但和別的石頭不一樣,石頭上布滿氣孔,也就是大大小小的泡,石頭也好像是粉做成的,輕輕的一撚,居然可以撚成粉末,和石灰差不多。這樣的石頭,我且能用身子擠碎,對這個蜈蚣精來說,更不在話下。怪不得這裏異常的幹燥, 看樣子所有的水分,都被這些石頭吸去了。
蜈蚣精用身子嘩嘩嘩的撞著洞壁,洞口越撞越大,洞裏塵土飛揚,我隻能躲在洞口看著蜈蚣精。現在誰也幫不了我,隻能祈求祖師爺保佑,保佑這隻蜈蚣精不吃葷。不過這個想法,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蜈蚣這個東西嗜血如命,最喜歡的就是鑽進雞肚子裏喝血吃肉。但雞活著的時候,卻是蜈蚣的天敵。特別是金雞,蜈蚣精隻要一見到,就會渾身打哆嗦,然後伏在地上,任金雞啄食,金雞上去先吃掉眼睛,讓蜈蚣精無法逃跑。世間這些相生相克的事情太多了,不過現在即使金雞能對付這隻蜈蚣精,我也沒有辦法,去找一隻金雞。
洞口被蜈蚣精撞的越來越大,蜈蚣精的半個頭已經能進來了,山洞裏一股子石灰味,我隻能用衣服捂著嘴,躲在最裏麵。其實這個時候,我還信命,我遇到很多絕境和危險,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但願這一次也沒事。其實遇到極度危險的時候,人都有一種鴕鳥的心理,拚命的往好處想,一邊絕望一邊想著好。
蜈蚣精還在拚命的撞擊,它的頭和鋼牙,就像破碎錘一樣把洞口的石屑砸的飛迸,我想用衣服護住眼睛,可是又不敢,隻能睜著眼,捂著嘴巴看著蜈蚣精。洞口已經很大了,這時蜈蚣精可以進來了,我嚇的不由的往裏躲了躲,當時是斜著身子的,往裏一躲的時候,忽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我當時心裏一喜,這個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我在石階上看東西時,隨手裝在身上的殺蟲劑,這個殺蟲劑是濃縮的配方,對一般的蟲類,殺滅作用非常大,噴上之後,好幾天蚊蠅都不敢近身,這個蜈蚣也是蟲子。既然是蟲類也應該有用,想到這裏我趕緊掏出殺蟲劑。這時蜈蚣精的頭已經擠進來了,蜈蚣精的大嘴裏發出腐屍一樣的味道,我看見蜈蚣精一進來,直接舉著殺蟲劑,朝著蜈蚣精的嘴裏噴去,一噴上去我就知道,確實蜈蚣精對這個東西敏感。
蜈蚣精的頭沒有縮回去,而是在那裏掙紮起來,我一看這個東西怕殺蟲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一瓶殺蟲劑都噴到蜈蚣精的嘴裏和身上,心想趁你病要你的命。殺蟲劑起效了,整個山洞裏,都是殺蟲劑的味道,蜈蚣精在山洞裏掙紮起來,一掙紮帶起來粉末,這時我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本來沒有什麼的粉末,和洞裏的殺蟲劑混在一起,成了一種比辣椒還厲害的東西,這個東西到了人的眼睛裏,馬上像火燒一樣厲害,我的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