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建國把我拽上去之後,接著又把塗旭拽上去,塗旭上去之後,姝兒把安全扣扣在攀岩索上,幾下子就過來了,動作幹淨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我不禁為姝兒幹淨利索的動作喝了一聲彩。姝兒過來之後,就直接跑到塗旭的跟前,拉著塗旭的手,關切的問:“塗旭你沒事吧?傷著了沒有?”
塗旭說:“沒事,我剛才的那個是腳麻了,一時不小心才掉下去的。”
姝兒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都快擔心死了。”
可以看得出姝兒是真擔心,她一直緊緊的拉著塗旭的手,好半天沒有鬆開,這時娜莎她們過來了,我真是小看了娜莎,娜莎可能是在山路上走慣了,幾下子就從獨冰橋上過來了,娜琳和小寶也是,大家都過來之後,我們繼續往前走,就在這時,傳來了恐怖的聲音,那個聲音非男非女,仔細的一聽好像唱的是‘往生不來背影常在,害了相思惹塵埃,誰等誰回來,夜雨惡秋燈開,照亮空空舞台,誰都不愛愛等待......、’
我聽見這歌當時頭皮炸起來,這首歌我知道,是有耳非文唱的《幽媾之往生》,記得在家的時候,狗蛋給我聽過這首歌,聲音低沉而哀怨,聽了之後,好像無數個冤魂在圍著自己轉,十分的嚇人,這首歌越仔細聽,就越感覺心跳加快,當時我還是在家裏聽的,狗蛋給我看過歌詞,當時我記得上麵還印著這首歌的背景。
記得故事的背景是從前有一個唱昆曲青衣的女伶,她與一個常來聽戲的富家公子相愛了。遭到世俗的反對。老夫人認為是青衣迷惑勾引了少爺,為了讓少爺死心與一個大家閨秀結合。老夫人設計陷害青衣,使少爺誤會她不忠貞。傷心欲絕的青衣唯有一死證明自己的清白。得知真相的少爺悔恨不已,最終遁入空門。青衣因為怨氣與眷戀過深加上死於非命成為孤魂野鬼。每到深夜,在她以前唱戲的空空舞台上,就會有一個麵目猙獰的女鬼在唱歌,唱的就是這首幽媾之往生。
此時那個靡靡之音比原唱更可怕,那個尖細的聲音,唱的太突兀了,一會低一會高,時不時還叫兩聲,在這個神殿裏,回聲四處響起,讓人感覺在人的四麵八方都有人在唱,想我經曆了這麼多事,也見過鬼怪,可是我的心還是止不住的狂跳,一會的跳,一會的停。其他的幾個人臉色也不好看,滿臉的恐懼。那個聲音是在清唱,真如同那個故事裏說的一樣,讓人腦海裏形成一個可怕的形象,一個猙獰的女鬼,在舞台上穿著寬大的長袖衣服,在那裏一個人跳舞,唱著這首哀怨極深的歌曲,想想心底就會冒寒氣。
於建國這時慌張的說:“怎麼,怎麼可能,這裏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歌?”
我說:“於大哥你也知道這首歌?”
於建國說:“我知道這首歌,記得去年,我們道班在夜裏救援過一輛拋錨的汽車,當時車上的一個旅客,為了答謝我,非送我一個錄音機不可,當時我再三推辭,最後沒有推辭掉,就收下了這個錄音機,當時那個旅客還給我很多電池,我收下之後,一天晚上,閑著沒事,就聽一個磁帶,磁帶好像是一個什麼狗女郎的專輯,當時是深夜,我聽了一半愣是沒有聽完,就直接關掉了,那一夜我整夜的都沒有睡著覺,眼前不停的出現一個女的,在那裏跳舞唱歌,我經曆了這麼多事,還是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後來我就把錄音機和電池扔在一個屋子裏了,再也沒有動過那個錄音機。”
我忽然覺得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我努力的讓自己靜下來,想哪裏不對勁,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們幾個人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娜莎說:“我在頭裏帶路,不管那個是不是女鬼,我都不怕她,我現在一定要找到雨夜,解除他身上的絕情蠱之毒。”
說著娜莎就在前麵走,我們一看娜莎這個弱女子都敢去麵對那個女鬼,我們這些男爺們卻哆哆嗦嗦的不敢去,臉上有點發燒,於是我就把背後的馬刀抽出來說:“走,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鬼,我們這麼多人怕它個鳥。”
其他人一聽也趕緊的跟著我們走上去,這時那個唱歌的聲音忽然飄渺起來,似乎很遠,又好像很近的樣子,忽高忽低,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唱著那首《幽媾之往生》,這個聲音比原唱的更加恐怖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