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使勁的轉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周圍全部是碎冰,巨大的冰塊散落在周圍,朝上望去,隻見上麵很高的地方,是一線天,我明白了,我是從上麵掉下來的,是師妹救了我,我才沒有摔散了,不然就是有十條命,也活不了。
我躺在地上,使勁的晃動了幾下身子,身子似乎能活動了,我胸口的熱氣迅速的傳遍全身,這時忽然想起四師妹,於是我掙紮著坐起來,尋找四師妹,可是沒有四師妹的影子,我肯定自己不是做夢,隻是四師妹不想見我。沒有辦法,我的世界和那個世界根本就不重合,我使勁的晃動了下腦袋,心裏對自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數次都沒有事,看來上天對我們不薄。
我坐了一會然後站起來,腳有點麻木,使勁的活動了幾下,感覺好多了,我站起來看清了周圍的地形,這裏是一個大裂縫的地形,從上麵直接通到下麵,然後這個大裂縫開了一點,然後又在那邊合上了,形成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我剛才走過,於是就朝著山洞的出口而去,我想回家了,回到溫暖的家,吃上一頓娘親手包的餃子,皮薄餡大,吃一口滿口流油,喝上一口濃濃的餃子湯,那才叫幸福。
一想到吃肚子就咕咕的叫起來,我這才想起,自己在這裏一直昏迷,可能三四天沒有吃飯了,於是我拿出背包裏的東西,一邊走一邊吃起來,渴了就喝點洞裏的水,這個水清涼可口,喝了點水吃了點東西,身上有了勁,我進來的時候,感覺距離並不遠,可是出去的時候,卻感覺這個山洞很長。
我走出了山洞,這是又回到了人間,滿眼的皚皚白雪,冷風吹在臉上,我現在的位置是半山腰,上麵陡峭,而下麵平緩,平緩的山坡鋪著厚厚的白雪,讓我想起了滑雪場,我踩在雪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我走下去就可以回家了,正在走著的時候,我的背後傳來歌聲,這個聲音是四師妹的聲音,我趕緊轉過頭去看,隻見四師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站在一塊絕壁上,風吹起長裙,飄飄如仙,師妹在那裏唱道:“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
四師妹唱的好傷感,我也好傷感,多情自古傷離別,多讓人傷心的詩詞,想想當初離別的情景,我感覺到頭一沉,一下子栽倒在雪裏,接著身子在雪裏朝下飛快的滑下去,我眼睛一閉,不管這些了,愛滑到哪裏滑到哪裏,就那樣閉著眼睛,一直到身子不動了,我才睜開眼睛,睜開眼睛一看,我竟然一下子滑到了山坡上的一個平台,厚厚的雪讓我毫發無損,四師妹看不見了,上麵是白茫茫的一片,隻有一個顏色,那就是白色。
我在雪地裏爬起來,可以看見遠處的道班,我整理了一下,然後朝著道班出發,到了道班我就可以回家了。那個道班看著近,可是走起來並不近,由於那裏的地勢高,和爬一座山沒有什麼兩樣,我咬著牙讓自己走,隻有到道班,我才能回家。等我筋疲力盡的爬到青藏公路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著道班服務區走去,現在我想喝口熱水,吃點熱東西。
於是我走進了餐廳,我當初在餐廳可是於建國的朋友,和餐廳櫃台上的服務員說了很多話,她應該認識我,當我走進餐廳的時候,發現裏麵有人在吃飯,不過不多,也就是十來個的樣子,餐廳裏比外邊暖和多了,我到了裏麵,看見櫃台上的服務員正在那裏睡覺,於是我走到跟前說:“同誌、你好。”
那個服務員一下子抬起頭來,看著我有點睡眼朦朧,她揉揉眼睛說:“同誌你是吃飯嗎?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我笑著說:“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於建國的朋友,那天還和你說過很多話。”
那個服務員看了我一眼說:“你是我們頭哪個朋友?我頭的朋友多了。”
我說:“我就是和於建國於大哥一起登山的朋友,你還給我們準備了吃的東西。”
我剛說完這話,忽然女服務員的眼睛圓睜,看著我大聲的叫道:“鬼、有鬼。”
聲音非常的大,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我被女服務員嚇了一大跳,其他吃飯就的人,也嚇的站了起來,我說:“同誌哪裏有鬼?”
女服務員指著我說:“你、你就是鬼,你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