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裏,風呼呼的吹著,感覺自己血液都凝固了,但我不敢動,不敢找避風的地方,手裏緊緊的握著撬棍,時刻準備著和狼群決戰。這時的狼群慢慢的都聚在了一起,白毛狼王和我對視著,忽然白毛狼王仰天長嘯,其他的狼也跟著嚎叫起來,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
我心裏明白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來了,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那些人,這些人都在那裏瑟瑟發抖,我對著那些人說:“最後的時刻來了,這群狼很快就會進來了,你們做沒做過壞事?做壞事的,等被狼咬死了,你們到那邊也不會好過,三途河、鬼門關、黃泉路......”
我還沒有說完,這些人當中有些人就哭了起來,我冷笑了一下,心想這個時候了,哭有什麼用,反正就是一個死,有什麼可怕的,想想老馬,我感到對不起他,想到這裏我就從車頭上跳下去,大聲的喊著:“老馬,我對不起你,現在兄弟來陪你了。”
我的聲音很大,把狼一下子都鎮住了,這些狼都看著雪地裏的我,我手裏拿著撬棍,剛要朝前走,忽然看見雪地裏有一樣圓滾滾的東西,仔細一看是老馬的那顆血淋淋的人頭,由於雪光的原因,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老馬在對著我笑,看著老馬詭異的笑容,我的心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感覺自己要瘋了,於是我對這群狼說:“你們都上來呀,上來把我吃了。”
我在那裏喊著,狼群在騷動,忽然遠處傳來槍聲,先是一聲槍響,接著就是成片的槍聲,狼群聽見槍聲一下子就亂套了,白毛狼王朝著狼群叫了幾聲,狼群才安靜下來,然後這些狼跟著狼王朝著山裏走去,有人來救我們了,可是此時的我始終高興不起來,眼前總是老馬被狼撕扯的慘景,和老馬那詭異的笑容,整個的人變的呆滯起來。由於精神上受到某事物的刺激後,整人陷入一種自閉的狀態,讓大腦逃避現實。對外界產生一種排斥的心理。
我當時就是那樣,對周圍什麼都漠不關心,當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保護站,也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我那段時間喪失了所有的記憶,腦海裏全部是那血淋淋的場麵。除了這個腦子裏什麼都沒有,就在我混混僵僵的時候,忽然眼裏出現了一道光,這道光一直朝著我眼睛裏鑽,照的我的眼睛難受,我趕緊想用手擋住那刺眼的光線,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有點不自由,兩隻手中間有什麼連著,仔細的一看,手上有像手銬一樣的東西,我心裏就是一愣。
這時有人問:“你叫什麼名字?年齡?籍貫?”
我的腦子現在是一團亂麻,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隻要一想我的腦袋就疼,於是我使勁的搖頭,然後朝著上麵看去,隻見我被關在一間屋子裏,我坐在一張椅子上戴著手銬,我的不遠處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筆和本子,那裏坐著兩個警察,警察看我不回答,就說:“你也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坦白是指如實回答我們的提問,你對自己的違法行為,如果主動坦白就會獲得從寬處理:抗拒則是指不如實回答訊問,如果抗拒不交代,將被從嚴懲處。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還有你身上的兩萬塊錢是怎麼回事?你要老老實實的交代。”
我看著警察審問我,忽然之間內心很抵觸,不想跟他們說一句話,於是就在那裏發呆,無論他們怎麼審問我,我都拒絕回答,他們先是審問,後來就是咆哮,不過我覺的他們咆哮比狼群的咆哮相比,沒有絲毫的震撼力,我麵對著狼群都死心了,還怕他們做什麼,最後他們沒有辦法,就把我帶下去,在一張拘留證上讓我簽字,我當時對他們的話沒有反應,他們就把我的手按在印泥裏,按上了手印。
接著我被塞進汽車,帶進了一個大鐵門裏,然後又是按手印,我的那些東西都給我登記上,帶著我來的警察和登記的警察小聲的說著事,我聽不清楚,也不想去聽。完事之後就有人帶著我朝裏走,裏麵有編著號的房子,我被帶進了一間房子裏,打開房門,一股難聞的氣味飄過來,帶著來的警察對著房子裏的那些人說:“我對你們說,這個人精神受到了刺激,打狼受到了刺激,你們千萬別欺負他,知道了嗎?”
裏麵當時就有人喊:“教官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欺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