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繼續說:“最後那隻老貓沒有力氣了,才被我們抓住,抓住之後,就到了下班的時間,這個時候,周先生回來了,周先生這個人長的倒是慈眉善目的,是標準的成功人士,西裝革履的,皮鞋一塵不染,他進門看見我們抓著老貓往外走,就對我們說:“你們抓著貓幹什麼?”
冒猴子剛要說話,美杜莎出來了,一下子抱住周先生的胳膊說:“老公,我不是懷小寶寶了嗎?人家說養貓容易引起流產,所以我就想把貓送走。”
周先生眉頭一皺,然後說:“這、這、這隻貓和我們家有很深的淵源。”
美杜莎說:“什麼淵源?現在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老公你不想我們的小寶寶出生就是一個畸形兒吧?”
周先生擺擺手說:“好吧,好吧,這件事就聽你的。”
這時冒猴子拿著貓就走,周先生說:“你們別先走。”
冒猴子抱著貓站在那裏,周先生從錢包裏掏出二百塊錢說:“這隻老貓在我們家十來年了,和我們家有很深的感情,你拿著這錢給老貓找一個好人家,千萬不要傷害這隻貓。”
冒猴子點點頭,抱著貓就出去了,剛到車上,美杜莎就給冒猴子打電話了,在電話裏說:“老夏你把那隻死貓扔的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它找回來。”
冒猴子嘿嘿一笑,然後說:“周太太你就放心好了。”
接著冒猴子開著車,就帶著我們出了城,讓我們把貓的眼睛蒙上,一直到了一個荒山的垃圾場,冒猴子把貓拽著尾巴就扔了出去,然後開車加油門就走了。事情按說到了這個時候,就應該結束了,可是事情遠沒有結束,這些都是後話,哥,我給你說,這個整個的是一個陰謀,一個可怕的陰謀。”
我說:“兄弟你別賣關子了,接著說唄?”
狗蛋喝了一口酒,我看見他眼睛都紅了,不知道是火光的原因,還是真的紅眼了,我看著狗蛋有點不對勁,就對狗蛋說:“狗蛋趕緊的吃口菜壓壓,我看你情況不對勁,你到底是怎麼了?”
狗蛋沒有說話,這時火快滅了,我趕緊的抱著玉米秸,加在火堆上,火頓時又旺了起來,這時狗蛋吃了口菜說:“哥,哥,你說這人心咋就這麼狠哪?美豔如花,卻是蛇蠍心腸。”
我說:“狗蛋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說話不著邊際?”
狗蛋說:“哥,這件事我誰也沒有說過,憋在心裏難受,真的難受,今天這裏就咱們哥倆,我把事情說出來,心裏才能痛快點。”
我說:“兄弟你說出來吧,咱不急,慢慢的先喝酒,然後再說。”
我說完之後,就把帶來的花生埋在灰堆裏,這時的灰堆是死火,我埋上花生,就和狗蛋一起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狗蛋雖然已經醉了,但還是在那裏喝,好在他的酒量不大,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這個東西很神奇,開始的時候,喝到嘴裏是辣的,可是喝多了就覺得酒越來越香,特別是醉臥蘭陵這樣的低度酒,口感綿軟,香氣濃鬱,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慢慢的品會覺得酒越來越香。
喝了一會酒,狗蛋心情好了點,接著說他遇到的這件事,我把花生從灰堆裏弄出來,剝了一個放在嘴裏,燙的我舌頭發麻,好一會噓嘍著,涼了才敢吃,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樂此不疲,因為這樣燒出來的花生,有一種特別的香氣,不管是油炸還是幹炒,都沒有在地裏燒出來的味道,我把花生弄到狗蛋那邊一點,然後靜靜的聽狗蛋講故事。
狗蛋說:“我們把貓扔了之後,冒猴子就把我們帶了回去,回去之後,冒猴子一分錢都沒有分給我們,聽說他對包養的小三可大方了,對我們卻摳的要命。我們每個人在心裏把冒猴子的先人問候了個遍,心裏才舒服一些。
到了第二天我們去上工,剛進大門就看見美杜莎了,隻見美杜莎穿的特別性感,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太浪了,搔首弄姿的,我和工友都看不下了,但冒猴子和我們不一樣,他的眼睛都直了,死死的盯著美杜莎,美杜莎不但不害臊,還故意挑逗冒猴子。美杜莎穿著高跟鞋,個子高挑,像個風騷的狐狸精。”
我一聽當時揚起巴掌,就給狗蛋一巴掌,狗蛋說:“哥,你打我幹什麼?”
我說:“你忘了你哥我的忌諱了?不準拿狐狸精開玩笑。”
狗蛋嘿嘿一笑,然後說:“哥,我把這件事給忘了,對、那個美杜莎怎麼能和狐大仙相提並論,我接著說美杜莎的事,這件事冒猴子還鬧了一個大笑話,冒猴子到了跟前,美杜莎就問:“那隻該死的貓,你扔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