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聽采藥的,當時心裏就泛起了嘀咕,這個一個采藥的,卻穿著一件價值連城的貂皮大衣,這話有點說不下去了,於是就說:“采藥的?我問問老哥家住哪個屯,姓什麼?叫什麼?”
老頭說:“我姓刁,名字叫刁成濟,人稱聖手刁,隻因這裏有一種難得的療傷藥材,於是就來這裏采藥了。”
爺爺說:“什麼藥材?”
刁成濟說:“就是這樣藥,名字叫金瘡削。”
說著話就把藥物拿給我爺爺看,爺爺看見這種藥材,非常的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藥材,上麵還有葉子,按說這個大冬天怎麼會有葉子?爺爺也是想不明白了,刁成濟好像知道爺爺想什麼,於是就說:“大兄弟你不知道,這種藥材可不是普通的藥材,非常的難找,它們大多長在懸崖峭壁的山洞裏,你根本看不到,所以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我爺爺這才恍然大悟,那個時候的人最講義氣,隻要遇見有事相求的人就要救助,如果見死不救的話,山神爺也不會答應。爺爺當年的身體倍棒,能扛二百多斤的大包,所以把麅子掛在身上,背著老頭就下山了,下山之後回到家裏,就把老頭放到炕上,而爺爺家的大獵狗虎子,始終盯著炕上的老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那個老頭也好像非常怕獵狗,在床上不敢看獵狗的眼睛,躲躲閃閃的,我爺爺隻好把獵狗攆到一邊去。
刁成濟在爺爺家住下了之後,就要爺爺幫他熬藥,他拿來的藥內服外用,那個治療起槍傷特別的管用。刁成濟這個人懂的非常多,特別是一些山裏的事,和爺爺特別聊的來,不過刁成濟也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吃飯另樣,吃起飯來相當的快,堅硬的東西,轉眼間就能嚼碎。
就這樣很快,刁成濟的腿傷就好了,腿傷好了之後,對我爺爺說:“大兄弟明天到北山打獵,你會得到好東西的,我在這裏叨擾了這麼多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明天的東西算是一點補償了,今天我就要告辭了。”
我爺爺說:“你一個人走山路不方便,我送你回家。”
刁成濟說:“不用不用,我一個人能回家。”
我爺爺是個直脾氣,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強筋頭,非要送不可,老頭說:“好吧,既然大兄弟這樣熱情,那我就謝謝大兄弟了,大兄弟送我可以,但不能領著獵狗。”
我爺爺點點頭說:“行,我不領獵狗。”
就這樣爺爺送刁成濟進山,剛到山裏的密林,忽然刁成濟臉色大變,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對著我爺爺說:“我說大兄弟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我爺爺當時一下子愣了,說我明明記得把獵狗拴起來的,怎麼會跟來哪?於是我爺爺趕緊的回頭望,回頭看了一會,樹林裏什麼都沒有,於是回過頭喊刁大哥,這一回頭發現刁成濟已經沒有影了,這個速度也太快了,我爺爺心想,一定是刁成濟躲在了哪裏,不過地上肯定有腳花,於是就順著腳花找,可是找著找著,發現地上的腳花沒有了,隻有幾行動物的蹄印通向四麵八方。爺爺心裏對這個刁成濟非常的氣憤,可是沒有辦法,隻好往回走,回到家裏喝了點酒,想了想這個刁成濟,越想越奇怪,這個刁成濟究竟是什麼人?不會是胡子吧?
爺爺想到了這裏,又有點害怕,這時想起刁成濟讓他明天去北山打獵的事,有點心裏二乎,可是仔細的一想,刁成濟的言吐不像是土匪,於是決定第二天去北山打獵,到了第二天,爺爺牽著獵狗,就到了北山,這時前方隱隱約約的有一隻紫貂,於是我爺爺的那條獵狗,就使勁的追著那隻紫貂,可是無論怎麼追,那隻紫貂始終離我爺爺那麼遠。
當獵狗放棄的時候,那隻紫貂又在不遠處轉悠,我爺爺想開槍打紫貂,可是紫貂好像知道一樣,總是能靈巧的躲在槍打不到的地方。我爺爺追著追著就到了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這個地方樹木非常的密集,爺爺從來沒有來過,這時虎子朝著一個地方猛烈的叫著,爺爺知道肯定是發現情況了。
於是趕緊的過去,看見虎子朝著一顆古樹叫,這顆古樹不知多少年月了,上麵怪枝嶙峋,爺爺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樹洞,當時心中大喜,這裏是一個紫貂的樹洞,這個時候,紫貂都躲在洞裏,根本不出來,紫貂這個東西,常以石縫、石洞、石塘、樹洞等作為臨時住處,洞內幹淨、清潔,還分為倉庫、廁所和臥室等,臥室呈小圓形,直徑20~25厘米,裏麵鋪墊有草、鳥羽和獸毛等,洞口常有入口與出口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