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要飯的人說到這裏,臉上的那個刀疤不住的抖動,眼角裏含著淚水,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我們沒有注意,劉傑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聽了,看看中午了,我們趕緊的給要飯的老鄉弄來水和吃的,然後看著要飯的把吃的東西,狼吞虎咽的吃到肚子裏,吃完了要飯的繼續說:“這些年我過的豬狗不如,這些都是盜墓的報應,那一天我跑到雨中,任憑著雨水把我臉上和身上的血跡衝刷掉。我出來的時候,把地下室的門順手蓋上了,不敢回去拿任何東西。”
我說:“老鄉那你怎麼不去自首?”
要飯的王老五說:“我也想過自首,可是我不敢去自首,怕他們判我死刑。”
我說:“你又沒有殺人,為什麼判你死刑?”
王老五說:“俗話說死人頭上有漿糊,如今五個人隻剩下我自己了,我說沒有殺人,他們肯定不信,沒有準就成屈死的鬼。”
我說:“那你逃亡的這些年好過嗎?”
要飯的說:“這麼多年我過的生不如死,你不知道,我這些年無時無刻都得防著那個女鬼出現。自從我跑了之後,就四處為家,可是始終擺脫不了那個女鬼,那個女鬼通常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夢裏,然後伸出手掐我的脖子,當我快要死的時候,忽然醒來,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女鬼出現,也不知道為什麼能找到我。”
我說:“你身上有帶著女鬼的東西嗎?”
王老五這時忽然想起來點什麼,恍然大悟的說:“我、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這個東西。”
說著話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布,然後打開布包,在布包裏拿出一個東西,這個東西乳白的顏色,在中間好像有紅色的東西,那個東西應該就是玉沁,說實話我早些年也有一塊清涼玉,可是那塊玉是碧綠的顏色,沒有發現有什麼玉沁。
王老五把東西拿出來遞到我的手裏,我看了看這塊玉和羊脂一樣潔白光滑,沒有一絲的雜質,上麵刻著一個鳳凰一類的東西,是一個玉牌,在玉牌裏有血沁,那個血沁對著陽光看,是一個女人的身影,紫色的玉沁居然這麼神奇。
我拿著玉感到一陣寒意,我說:“這塊玉有玉魂,裏麵的血沁就是玉魂,你們知道嗎?在墓葬裏出土的有兩種,一種是主人生前把玩的或佩戴的玉石,去世後能同時帶到另個世界,這種玉在做完法事後帶上基本沒事。另一種玉是葬玉,用來寄托對死者思念之情,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讓死者的靈魂不被打散,完整的保存在體內。早年有人對我說過,玉這個東西是有記憶的,特別是有血沁的玉,人死後精血就會慢慢的進入玉裏麵,最後靈魂也會寄托在玉裏麵,整個的玉就有了記憶,這時人要是佩戴上這樣的玉,玉的主人就會隨時找上門來。”
王老五一下子在地上站起來說:“我說哪,這些年嚇死我了,我這就把玉摔了。”
我說:“別摔,收好了,如果你哪天真進號子了,可以將功抵罪。”
王老五說:“說實話,我這樣過日子,真不如去蹲監獄,在監獄裏,好歹一日三餐有著落,病了死了的有人知道,像我這樣要飯,說不定哪天死在野地裏,就得喂野狗。可是我就怕把我弄成殺人犯槍斃了,我不敢相信他們。”
這時劉傑說:“既然你想投案自首,我可以幫你,我父親就在縣公安局,我可以讓父親從中斡旋,讓你受到公正的待遇。”
王老五一聽說道:“好呀,好呀,我想自首,可是就怕公安局裏沒有人,這樣自己會吃虧,現在你們能幫我,真是太謝謝了。”
劉傑說:“那我這就給父親打電話。”
劉傑給父親打完電話,王老五一點慌張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有一些期待,王老五這些年的逃亡生活,肯定不好過。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來了一輛警車,在車上下來了幾個警察,其中的一個是劉傑的父親,我們趕緊上去給劉傑的父親說話,這時有人問劉傑那個人在哪裏,劉傑還沒有說話,隻見王老五過來對著警察說:“同誌是我,我就是那個盜墓賊。”
一個年輕的小警察用手銬把王老五銬上,王老五不顧自己的髒手,趕緊的握著警察的手對著警察說:“警察同誌,謝謝你、謝謝你。”
一時間弄的那個警察不知所措,這時王老五又趕緊的給我們鞠躬,上車之後,還一個勁的朝我們擺手,送走了王老五之後,我們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到了晚上閑著沒事,我們幾個把建軍哥哥和娜娜嫂子喊來,我們一起玩牌,一直玩到深夜方才散夥。由於玩的太晚了,到了第二天太陽都出來了,我還在那裏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