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過分謙虛了。你的能耐,大著呢!”
陳玉樓看著魏平,又看向鷓鴣哨,臉上笑意收斂起來,一本正經說道:“兩位兄弟都不是尋常人,我陳玉樓陳金堂也勉強算是湘西人傑。不若,今晚我三人在這瓶山下效仿桃園結義,在此義結金蘭,如何?”
鷓鴣哨哈哈一笑:“我看行。”
“哥哥,我這輩子不知道拜了多少把子,那不過是為了維護利益罷了。但今夜不同,哥哥你得為人,我佩服。魏兄弟的擔當,我也佩服。這結拜,拜的是天地,拜的是關公,拜的是你我的魂靈,不是割雞頭飲血酒……”
當即,陳玉樓將魏平的畢生理想說了出來。
雖然他鷓鴣哨也不是為了金銀去盜墓,但與魏平的家國大義相比,還是落了下乘。
魏平當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說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擔當,我隻想為這個國家、為這個民族,做出一點微薄的貢獻,僅此而已了。”
“魏平,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就在這瓶山下,對著夜雨後的朗朗乾坤,斬狸子頭,喝烈酒,生死與共。
魏平其實還是心懷些小利益,兩位都是盜墓的高人,正好助他收容禁忌。
但話又說回來,要是普通人,兩位又豈能和他一個無名小卒結拜。
這時候,紅姑娘、羅老歪四人見兩人久久不歸,也都尋了過來。
“陳掌櫃,你們義結金蘭怎麼不叫上我?難不成是看不起老羅我?”
陳玉樓見狀,立刻打著哈哈道:“大帥啊,你是軍閥,我們三個是盜墓的,瞎湊什麼熱鬧?”
羅老歪:“……”
見來了外人,幾人都收斂了起來,不好多談。
鷓鴣哨略有不舍道:“兩位兄弟,這瓶山可不是善地,當需小心謹慎些。”
陳玉樓稍一尋思,又看搬山道人身後竹簍沉重,定是帶著掘子利器,立刻說道:“大哥你這次來此,也是為了瓶山嗎?不如……”
搬山分甲之術是盜中絕學,兩廂聯手,必成大事。
他以前從沒動過元墓,怕是有些棘手,若能合搬山卸嶺之力,再有三弟的天賦和催眠術,何愁大事不成?
“二弟,我這次來,還真不是為了瓶山元墓,而是為這黃妖而來,誰曾想,它竟然輕易就被三弟給收拾了。”
“大哥才是高義,我除此妖不過順手為之,大哥卻專門跑這一趟。”
“不說這個,我將我發現的說一說吧!我正在挖夜郎王墓,距離這裏有幾座山,瓶山方向常有兩道虹氣衝天,隻在黎明之際隱沒,因沒去查看,尚難斷言是墓中金玉寶氣,還是深山裏的妖氣。”
“可能都有!”魏平說道。
鷓鴣哨沉吟一番,繼續道:“二弟,三弟,夜郎王古墓,我已籌劃半年之久,預計六七天內就能了結。兩位兄弟先探一探瓶山,六七天後,我來瓶山與你們會合,如何?”
“善!”
“就讓我兩打個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