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隻有雮塵珠能夠治愈這種恐怖的詛咒,搬山道人為了尋找雮塵珠,已經找了幾千年了。
但這詛咒有個BUG,離得越遠,詛咒便越弱。
所以,跑到地球那一邊去,也就行了。
不管能不能找到雮塵珠,能不能收容鬼洞裏的禁忌,三年後,魏平會給鷓鴣哨一個完美的交代。
但在這之前,他要“利用”兩位哥哥了。
鷓鴣哨師兄妹三個,說走便走,沒過兩天,就已經收拾完備,當即就要動身起程。
陳玉樓、魏平自然是要相送,便帶著幾名親信,一路把鷓鴣哨送到長沙城外。
橘子洲頭,帆影點點,陳玉樓和鷓鴣哨二人一生奔波,為世間俗務所纏一輩子,從沒有片刻閑暇,見了山光水色,都有洗滌胸中塵埃之感。
抬頭看見河邊山上有處酒樓,陳玉樓便提議到樓上登高遠望,飲一壺水酒。
酒過三巡,陳玉樓說道:“大哥,我這裏還有一事,咱家山頭裏的紅姑娘托陳某做媒,為兄好事,就答應了她,拿她當做親妹子一般。不如就讓她隨了你去,她家遭滅門之禍,也是苦楚孤零的一個人,綠林裏終究不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說罷,另一桌子上的紅姑娘當即埋下了頭,滿臉通紅。
鷓鴣哨不拘細節,當即應道:“此去西夏黑水城,成敗難料,但隻要有命回來,必不負二弟美意,願帶她遠走高飛。”
魏平站在窗邊看著群山,扭頭說道:“大哥,我看你暫時是走不了了。”
“為何?”
“那裏有大墓!兄弟想請你出手一次。”
“……”
不管是陳玉樓還是鷓鴣哨,都凝重了起來。
陳玉樓當即低聲道:“三弟,你有所不知,這長沙城,便是我卸嶺一脈也難打進來,常勝山的名頭,在這座城的城裏城外,不怎麼好使。不是我陳玉樓滅自己的士氣,漲他人威風,蓋因這長沙城的九門提督,實力並不弱於我常勝山。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憑白讓別人撿了便宜。”
魏平反掌一亮,手心裏正是那枚“發丘天印”:“二哥,天印告訴我,那墓裏有神物,我想去看看。”
“……”
“罷了,這次瓶山全憑三弟出力,你難得開口,我陪你下墓。”鷓鴣哨雖然心已經飛到了西夏,但還是沒有拒絕。
“卸嶺力士可能來不了,就我等幾個吧!三弟,你看如何?”
“兵在精而不在多,多謝二位兄長。”
陳玉樓喝了一杯水酒潤潤喉,說道:“我來說說這長沙城的九門提督,三弟可千萬莫要小瞧了他們……”
“上三門為官,軍爺、戲子、拐杖仙,都是家道殷實的老家族,而且正式的身份大體已經漂白,有著門麵上的正當買賣,而且在官麵上勢力龐大,老當家都是赫赫有名的老瓢把子,道上說一不二的人物。”
“平三門為賊,閻羅、浪子、笑麵佛,是夾喇嘛的主力,都是些孤膽英雄,手下最多幾個徒弟,整天在山裏走的就是這些人,這些人都比較年輕,而且貪欲很重,殺人掠貨什麼都幹,名聲是靠拚殺出來的,所以也沒什麼顧慮。”
“下三門為商,美人、算子、棋通天,都是已經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賣為主。”
“三弟小心這上三門就好,其他,倒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