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張子陵獨自坐在後麵,背著那條破布包裹的條狀物,看向窗外藍白雲。
一人充滿了無盡的孤獨。
坐在前麵的那兩個女考古研究生頻頻回頭。
就連戰狼隊的人看他眼神也充滿了異色。
這家夥不簡單。
竟然連候老都要拜他為師。
司馬哲看著張子陵的眼神充滿了怒火。
這一次,他可謂是把臉丟盡了。
坐在前麵一個座位的趙文山並不太關注這些事情。
他更關注關於戰國墓的事情。
“張哥,我們這次要去的是紫城,戰國墓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隻有我們知道。”
“這戰國帝王墓啊,是帝王墓,其實也不準確。”
“戰國時期是沒有皇帝這個叫法的,直至那位千古一帝統一六國之後,才逐漸有了皇帝的叫法。”
“所以啊,我們去的戰國帝王墓,不是帝,隻是王。”
趙文山像是再跟張子陵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雖然下過一次墓,但對這座墓並沒有絲毫了解,我隻知道裏麵危險重重,如果沒有張哥你的加入,我就是硬著頭皮來,也隻是自尋死路。”
這時,那坐在前麵的兩名女生中,有其中一人站起身來,來坐在了張子陵的旁邊。
“老師,這墓裏麵真有你的那麼危險?是不是太誇張了。”
“我平常也跟著係部裏的教授下過幾次古墓,墓裏是有機關沒錯,但絕大多數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失靈。”
女生名叫白蒼蒼。
是趙文山最寵愛的徒弟。
本來這一次趙文山是不準備帶上她一起來的。
但耐不過白蒼蒼的軟磨硬泡,糖衣炮彈。
最終還是妥協了。
趙文山眉頭緊皺,成了個‘川’字。
“是啊,這些都沒錯,問題就是出在這墓裏,這座墓是我入行多年以來碰到過最怪的一個。”
“這座墓裏的機關並沒有失靈,裏麵不僅機關重重,而且還有當年墓主人飼養的許多怪蟲,極其危險。”
白蒼蒼試探性問道:“是李伯伯正在研究的屍蟞麼?”
“不止屍蟞一種。”
白蒼蒼倒吸一口涼氣。
她心翼翼瞥了眼那跟個悶油瓶似的縮在角落的家夥。
“老師,你不是他能對付這些東西麼?”
趙文山打趣道:“之前你不也是跟胡揚名他們一樣不信的麼?”
白蒼蒼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是不信的,但看他能把那麼重的刀背在身上,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我就信了一些。”
白蒼蒼聲詢問道:“喂,你是怎麼認識侯傾那樣的大師的,人家要拜你為師幹嘛還不同意?”
張子陵依舊看著窗外藍白雲,眼神淡然。
他始終是戴著衛衣的兜帽,沒有摘下來過。
他似乎更喜歡黑暗。
白蒼蒼見對方不搭理自己,有些氣惱。
“不話跟個悶油瓶一樣,真沒意思。”
完。
白蒼蒼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這次本來是想和張子陵緩和一下關係的,但他表現的很冷淡。
其實,張子陵從來就沒有把這些‘稚童’的言語放在心中。
趙文山搖頭苦笑。
“張哥,你別見怪,這都是被我寵壞的。”
張子陵扭過頭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他壓低了衛衣的兜帽,將整張臉給蓋住,腦袋靠在座椅上。
“到地方叫我。”
趙文山點了點頭。
雖然是才剛接觸。
趙文山便已經摸清了張子陵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