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欞深夜潛入了帝城,尋得一處客棧下榻,長途跋涉加上順路不停地鏟除妖蟲,一路過來時消耗了不少靈力。
而他即將要麵對的是帝城三位上仙,得趁今夜趕緊恢複到最佳狀態。
夜隨長風去,月無長久時。
當他還沉浸在奇仙術的夢幻世界之中,遠方忽然傳來一聲洪亮的鍾響,震蕩於帝城的天地之間,在人們耳邊沉沉不絕。
王欞立刻被驚醒,張開雙眼,天剛微亮,外麵人聲喧囂,路上奔騰之聲不息。
他打開窗戶,看見滿城巷道人潮如流,朝著一個方向擁擠過去,那似乎是鍾聲的源頭。
走出房間,他發現客棧已經人去樓空,夥計和客人們都消失不見,應當混在外麵的人流中遠去。
“這鍾聲何意,讓他們連生意都舍下了?”
王欞站在門口,隨手拉進來一個人詢問。
那人神態焦急,無心回答,隻想著趕路,但王欞緊抓著他,他根本無法掙脫,急得直跺腳,“哎呀,公子,凡帝鍾響,必有大事,帝城所有人都要去跪拜,若被發現留在這裏,是會被抓起來的!”
王欞聽後放開他,自己也躍上高空,順著人群流動的方向而去。
“帝鍾?什麼事竟要讓全城的人都趕過去,這可是一城的人,此番聲勢何其浩大!”
王欞在空中,看著四麵八方的百姓往城中心湧去,有些動容,帝城權勢,可知一貌。
天色尚早,但帝鍾一響,所有人都被迫起床出門,女子都來不及梳妝。
王欞很快來到帝城的中心,遠遠望見了一口大鍾坐落在廣袤的平原之上。
說它是平原,因為這帝鍾所在的大片區域完全像是與帝城分割開了,那是一片長滿花草的原野,沒有受到一絲人為的改造,放眼望去空曠無比,沒有一座建築,......“各位靈國修者,各位帝城子民,今天朕召集大家過來,沒有什麼目的,隻是為了宣告大家一件事。”
他俯首憐愛地看了眼身旁的男孩,大聲向所有人介紹道:“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孩子,但是上天不眷顧,讓他天身經脈堵塞,無法踏入修途,隻能做一個普通人。然蒙先祖庇佑,不讓他了此一生。就在昨日,緣兒竟在大機緣下貫通了全身經脈,實在是我皇家之幸,靈國之幸!”
“好!”
四方原野都是歡呼聲,鋪天蓋地的慶賀著,林嶸臉上洋溢著驕傲,但身旁的林緣卻絲毫興奮不起來。
“緣兒踏入修途,不日便可成為我靈國棟梁,故今日特邀眾生來此同喜,共同沐浴三聲帝鍾之音!”
林嶸的話音一落,滿原之人不論地位尊卑,全部麵朝帝鍾的方向,齊刷刷地跪伏在了地上。
林嶸滿意地點了點頭,調動全身的靈力,以自身手臂為鍾杵,猛烈地拍打在帝鍾之上。
“咚、咚、咚——”
鍾聲起伏綿長,回蕩在天地間,似神聖肅穆,似沉鬱蒼涼,就好像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滿平原都是跪拜的身影,他們一動也不敢動,接受著帝鍾之聲的洗禮,林嶸看著麵前所有的人,擺出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林緣站在一旁,捏緊雙拳,有些消沉。他沒想到父皇會為了自己這樣的小事,敲響帝鍾召集全城的人,莊重地向天下宣告。
他更不明白為什麼要讓所有人因為自己而跪拜,他覺得一點也不值得。
他或許無法理解,這就是皇族的尊耀。
帝鍾之聲餘音不絕,反複回響在平原上,眾人沒有聽到號令,遲遲不敢起身。
王欞感受著鍾聲的力量,一眼看出了這尊帝鍾的不凡,林嶸三掌都沒能在上麵留下一絲痕跡,其堅硬程度要遠勝過湯國京......都的那塊靈碑。
“每個國家都坐落著這樣的仙物嗎?”
靈碑、帝鍾……王欞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但絕非是人國眾生能造出來的。
鍾聲響了很久很久,每個人甚至都不禁回憶了一遍過往,在帝鍾之聲蘊藏的無窮力量下,似乎所有的恩怨悲喜都得以消融。
待到鍾聲徹底停息,林嶸正準備抬起雙手,讓所有人都平身站起時,犀利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遠處屋簷,一道不合群的身影之上。
他頓時大怒,威嚴的聲音震倒了平原上的很多普通人:
“閣下是誰,為何不跪!”
都的那塊靈碑。
“每個國家都坐落著這樣的仙物嗎?”
靈碑、帝鍾……王欞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但絕非是人國眾生能造出來的。
鍾聲響了很久很久,每個人甚至都不禁回憶了一遍過往,在帝鍾之聲蘊藏的無窮力量下,似乎所有的恩怨悲喜都得以消融。
待到鍾聲徹底停息,林嶸正準備抬起雙手,讓所有人都平身站起時,犀利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遠處屋簷,一道不合群的身影之上。
他頓時大怒,威嚴的聲音震倒了平原上的很多普通人:
“閣下是誰,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