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鬼子們聚集在一起,有人拿出信箋大聲的讀著,引得一陣陣的哄笑。
不時還有人說點俏皮話,笑聲變得更大了。
一直到後半夜,鬼子們才安靜下來,除了幾名哨兵看守外,其餘的人分散到各個散兵坑裏。
“吱吱”的蟲鳴聲,給夜平添的了幾分祥和,甚至連張樺都打了幾個哈欠。
“轟、轟。”
可就在這時候,鬼子的炮兵開火了。
散兵坑裏的鬼子步兵紛紛爬出來,指著火炮陣地破口大罵。
鬧了好一會兒,他們才重新安靜下來。
但鬼子們並沒有注意到,一團參差不齊的荒草已經移動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噗。”
最外圍的鬼子哨兵隻覺得脖頸處猛地一涼。
刹那間,大片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他剛要回頭查看,脖頸處迸射出一縷滾燙,
“嗚嗚。”
鬼子哨兵無比恐懼,可他越是掙紮,腦子就越是昏沉,最後連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嘩。”
張樺將那具屍體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一閃身滑進手邊的散兵坑裏。
裏麵躺著兩個鬼子,感覺有誰硬插進來,他們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莫名的,一個鬼子覺得陣陣劇痛,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張凶狠的麵孔。
“八……八郎!”
身邊的同伴卻視而不見,瞪著慘白的眼睛眺望夜空。
“嗖。”
張樺鬆開捂在鬼子嘴上的手,並把匕首慢慢拔了出來。
他把坑外的哨兵屍體拖進來,又把大衣蓋在三具鬼子屍體上。
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這幾個人在悶頭大睡。
“嘩。”
張樺戴了一頂鬼子的鋼盔,大搖大擺的朝另一個哨兵走去。
“安井,你怎麼過來了?”
那名鬼子哨兵有些詫異。
但看到同伴鬼鬼祟祟的掏出一樣東西,還對自己晃了幾下。
鬼子哨兵趕緊把嘴閉上,還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
站哨是最枯燥乏味的事,一個不小心就會睡著,如果被軍曹、伍長發現,一頓大嘴巴是躲不過去的。
哨兵們也會找點事做,假借巡邏聊幾句,分享點吃的,想盡辦法熬到下哨。
“納尼?”
鬼子哨兵沒看清對方手裏的東西,又好奇的往前邁了一步。
忽然他覺察出不對,安井的臉怎麼是黑色的?
剛要詢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從喉嚨穿刺進去。
刹那間,他剛剛繃緊的神經全都被切斷了。
張樺把哨兵的屍體隱藏在一堆荒草裏,繼續往迫擊炮陣地走去。
或許是外圍有步兵的警戒,鬼子的迫擊炮分隊連警戒哨都沒有,全都縮在散兵坑裏呼呼大睡。
“嘩啦。”
張樺又滑進一個散兵坑,在裏麵睡覺的正是指揮迫擊炮分隊的鬼子曹長。
隻要幹掉他,整個分隊鬼子都會陷入混亂。
到底是仗打老的人,鬼子曹長立刻覺察出不對。
他的左肘猛地砸過來,右手立刻去掏腰間的手槍。
張樺並沒有躲閃,手裏的匕首精準地插進鬼子的肋下。
“咕咕。”
鬼子曹長痛得一哆嗦,但嘴已經被人封上,他的喉嚨中發出怪異的聲音,就像蛤蟆在鳴叫。
“噗、噗。”
張樺並沒有停手,手起刀落,瞬間在鬼子曹長身上紮出五六個窟窿。
旁邊的兩名鬼子兵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
“嚓。”
張樺一轉手裏匕首,將它猛紮進左邊鬼子的下頜,又狠狠一腳踩在右邊鬼子的喉嚨上。